十分钟过去了,小护士连打了三四个电话,后备血源一直迟迟未到,原因很简单:堵车!
这时候,十三突然起身,连防护服也不穿,从黄玉然手中拿过针盒,直接向手术室走去。
“哎,你做什么?”小护士见状急忙去拉十三,却是晚了一步,十三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
“谁让你进来的?”正在手术中的夏晓猛然抬头,眼中带着无法遏制的怒意,冷声喝道:“马上出去!”
十三抬手一指手术台,道:“我出去,他就死了。”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了手术台前,手中的针盒也已经打开。
“滚出去!”
“不管怎么出去,我出去,他都死定了。”十三不慌不忙的抽出一根银针,探头看了看手术台上的情况。“老头子说过:见死不救,枉为医。你是医生,我也是医生,我不懂怎么做手术,可我知道就这样的出血量,估计再有十分钟,他就死透了。”
“你——”
“闭嘴吧,想讨论过后再说,现在站一边看着,等会继续。”
“住手!”
嗖!
夏晓刚要伸手阻拦,十三手中的银针便甩了出去,无影灯下一道细微的光芒闪过,那根银针不偏不倚的扎进夏晓的肩胛处,夏晓的动作一滞,整个人便保持着伸手阻拦的姿势定在了当场。
“夏医生——”手术室中顿时响起一阵惊呼,每个人看着十三的眼神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惊愕。
在众人惊愕的眼神中,十三快速出针,每一针落下之前,针尖处都会冒出一缕薄薄的雾气,然后随着针尖进入身体。
十三的动作太快,快到所有人都来不及阻止,十几根银针已经没入病人身体。当他们回过神后准备呵斥时,眼珠子却蓦然瞪大,眼神已经不能用惊讶或者震惊来形容了。大抵就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突然发现住他家对门的老头儿是神仙一样。那种感觉,无法形容。
监控仪器上,各种生理指标低的吓人,从西医的角度来看,手术台上的这个人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毕竟,他们从没见过一个人的心跳能平稳甚至机械性的保持在半分钟一跳。
“行了,你继续吧,下面的事我帮不上忙了,手术完以后把针都拔了就行。”十三拔下夏晓肩胛上的银针,脸上毫无血色,连续两天以气行针,身体已经处于超负荷状态,要不是旁边负责递手术刀的小护士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这会他早躺地上了。
银针拔掉,夏晓恢复了行动能力,看着被护士搀扶着的十三眼神极其复杂。
她是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的博士,哪怕是在充斥着各种“天才”的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也是其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医学理论还是临床经验,在国内也是数得上的专家。可眼前这家伙现在做的一切,都颠覆了她对医学的认知。
他能用一根银针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还能用十几根银针让原本大出血的患者止血,更让人没办法理解的是他仅仅只靠几跟银针,就能做出人造低温的状态。要知道,人造低温,就算是对医学最发达的欧洲国家来说,也只是一种理论上的研究,其目的就是降低器官耗氧量,将病人至于假死状态,争取更多的抢救时间。之所以是理论,是因为器官缺少血液的供氧会造成器官衰竭,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可是,他居然做到了,靠的只是几根针。
这就是中医吗?中医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了吗?
夏晓突然有些心烦,可毕竟还在手术中,只能强压下心中那种莫名的烦躁继续手术。
——
十三这一觉睡的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全黑,揉了揉干涩的双眼,无奈的苦笑不已。他发现自己这逼装的有点过头了,连续两天以气行针,以他现在的境界,就像是桑塔纳装了个F1的发动机,发动机没事,桑塔纳的壳子快散架了。
刚坐起身,十三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他被包围了,此时此刻像是动物园里的大熊猫一样被好几个脑袋凑近了围观。其中熟面孔不少,谭院长、黄玉然、夏晓,还有一个满头白发却精神奕奕的老头儿。
十三一脸错愕,依稀记得自己是在一间医生的休息室中睡着的,只是这些人都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醒了,可算是醒了。”黄玉然惊喜的叫道,随即一脸愧疚道:“可吓死我了,要是你真出点什么事,可让我怎么交代啊,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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