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回国的计划,并不打算告诉小火焰?!"
陈设雅致的书房里。
傅司夜一激动差点将手里的茶杯扔了出去,他立即从沙发上站起身,很有先见之明地开始推脱责任,一脸事不关己地摆了摆手,连忙说:"那我不听了,不听了,听了又不准我往外说,老三你是不知道,你老婆发起火来有多吓人!"
别看小火焰总是对谁都客客气气,柔柔弱弱得没什么杀伤力。
可是她一旦沉起脸色来,那也真是有够吓人的!
傅司夜十分不幸地早早就见识过沈言渺生气的模样,那场面,他现在都不想再去回忆,实在是十分惨烈!
他这颗小心脏已经承受了太多,不想再承受更多!
席胤湛轻轻咳了两声,他不着痕迹地将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意压了下去,又沉声说:"阿夜,你先别吵,等阿寒把话说完,再做决断也不迟。"
傅司夜只好不情不愿地坐回去,意兴阑珊地咕哝:"那先说好了,我这次就是一个不承担任何责任和义务的吃瓜群众,只看热闹,不跑腿!"
靳承寒浓眉微拧面色不善地冷冷斜了他一眼,如果不是再没有什么其他人比较可信,他会找上傅司夜?
靳承寒懒得废话去跟他计较,索性直接开门见山地开口:"我已经查过了,上一次的车祸,是财团那些老东西有意安排的,至于原因,无非就是财团的继承权。"
那一场车祸本来就蹊跷得很,试问,有哪个出租车司机会在大白天把自己灌成酒鬼啊?!
没想到,竟然真的不是意外?!
傅司夜立时就狠狠拍了一把桌子,他一脸气愤不已地说道:"我就说不是意外吧?!能想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还真是难为他们了!"
席胤湛也是紧紧皱了皱眉头,他声音凝重地问:"阿寒,那你打算怎么办,大家族内斗屡见不鲜,却也都心照不宣,不会放在明面上惹人笑话。"
靳承寒低头微微抿了一口清茶,他冷峻不惊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温度,语气淡漠地说:"他们这样也好,大家都撕破脸,倒是替我省了不少麻烦。"
他早就看不惯那些倚老卖老的老家伙,一个个仗着跟老头子有些血缘关系,就虎视眈眈不知道天高地厚。
树大招风,他们惦记着老头子的财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然老头子也不会千方百计将他逼回国。
但老头子看了那么多年的兵法,最深得他心的不过就是双方制衡这一招,他似乎总是无比享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
"老头子的财团我倒是没什么兴趣,但是他们动心思动到沈言渺身上,我就一定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人是他们不能惹的!"
靳承寒没什么表情漫不经心地出声,那浓墨般的漆黑眼眸里寒霜成冰,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可就是听得人心里发怵。
傅司夜皱着眉头有些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不明所以地问:"不是老三,那车祸不是针对你的吗,跟小火焰有什么关系?"
"有人趁着我失忆,在珠宝展上刻意为难沈言渺。"
靳承寒不疾不徐地出声,那一双幽冷的眼眸微微眯起,外人更是看不清他的心思,他没有忘记珠宝展上那一个短发女人说过的话。
一句一句,明显都是有意针对。
在他的场子上,刁难他的女人,真当他是死了?!
也好在那个小女人无意名利不跟她们计较,但她拿幕布挡住自己作品的场景,他却是怎么也忘不了。
还是委屈到了吧?
"我靠!这也太下作了吧!"
傅司夜还没有听说有这么一回事,这一听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愤愤地开口:"小火焰跟你已经分开这么久了,按说也不该牵扯到她,那群老东西唱这么一出,其实是想试探试探你到底有没有失忆吧,顺便还能给你心里添点堵?"
是挺堵的!
靳承寒幽黑的眸光骤然沉了沉,他修长的双腿随意叠在一起,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平静地出声:"所以这些麻烦留不得,只要老头子在这世上一天,他们就能多招摇一天,等到他们都没了,老头子所谓的掣肘制衡也就不复存在了。"
他缓缓地说着,忽而顿了片刻,这才继续接着开口:"但是,我答应了沈言渺,不会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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