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暗浪漫主义,过了期的婚戒,Redamancy……"
秦暖安双眼通红地认真听着沈言渺口中的故事,她其实早就对这一枚渺渺从不离身的戒指好奇过,但是,但是这个故事也太惨了吧?
她的渺渺也太惨了吧?!
"渺渺啊,你是要哭死我吗?"
秦暖安越想越觉得难过,索性直接放声哭了起来,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啕大哭:"为什么非要是他呢,你要是换个人爱多容易,干嘛非要让自己那么辛苦?!"
"……"
小团子一脸复杂地看着此刻正哭到不能自已的秦暖安,一时间纠结着,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安慰她。
不去吧,显得她好像很没良心,干妈对她那么好。
但是去吧,咦,干妈真的好丢人啊。
小团子在心里挣扎了好久,终于还是从口袋里掏出自己小小的手帕上前,她乖巧地帮秦暖安擦了擦眼泪,又说:"干妈,你振作一点,我们一会儿还有任务要完成呢。"
闻言。
秦暖安这才终于找回了一丝丝理智,她红着鼻尖点了点头,哑着嗓音说:"对,还有大事要做呢,我不能哭,今天就算是逆天改命,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咚咚——
VIP休息室被人敲响的时候。
靳承寒正坐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静静躺在他宽大掌心的,那一条断成两截黑色的手链。
他面前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此刻正放着会展厅的一幕一幕,音量被人调到了最大。
很吵很聒噪。
可靳承寒却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他始终一动不动地僵坐着。
她说,女孩曾经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当做承诺,绾在男孩的无名指上送给了男孩。
靳承寒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一条哪怕是车祸也被自己牢牢攥在掌心的手链。
几乎是一秒钟也没有多想。
他就毫不费力地将戴在腕间的黑色手链扯下,上好的黑色皮质又被他生生拦腰拧开,立时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缕长发。
耳畔顿时全是那一道清月宛然的声音。
……
--"但是,他们逼不得已分开了。"
--"既然无足轻重,先生又何必这么执迷不悟?"
……
--"女孩并不奢望能够跟男孩恩怨一笔勾销,只希望他能忘掉她给的伤害。"
--"也许吧,可能您一时失误存错了号码也是有的,而我们……的确不认识,从未见过!"
……
蓦地。
一滴滚烫透明的液体,就这么重重落在他宽厚的掌心。
靳承寒微微低沉着脑袋,那一头乌黑利落的短发垂在他额前,刚刚好遮住那一双深邃似潭水的眼眸。
因为伤害过他,所以想让他忘了她?
那为什么又是逼不得已要分开?
沈言渺,这前前后后,你到底骗了我多少,又瞒了我多少?!
咚咚——
房门又被人不轻不重地敲了两声。
靳承寒这才终于如梦初醒地清醒过来,他长腿一迈就阔步向着门口走去,在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时。
他立时收起所有情绪,冷冷地问:"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