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盯着葡萄藤上剩下的葡萄眼馋,就说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无忧搂着方醒的脖颈也跟着嚷道:“不是好东西!爹,我要吃葡萄。”
方醒愕然回身,看到张淑慧的眼圈发红,就说道:“你这一竿子扫倒了一船人,总得有些理由吧。”
葡萄是多年的老根,缠绕在架子上,最后攀上了边上的大树。每年这棵葡萄树都能结出几十百把斤果子。
大部分葡萄都被采摘完了,剩下的十多串已经成熟,看着青紫色的葡萄有的都开始裂口了。
方醒把无忧放在地上,然后弄了根竹竿,把前端劈开分叉,然后中间放了根小竹棍撑开。
“等着啊!”
方醒用竹竿的前端裂缝叉进葡萄串的根部,然后往右边搅动,旋即一串葡萄就被夹了下来。
“洗洗再吃。”
方醒把葡萄递给木花,自己却弄了两颗,随手就挤进了嘴里。
“好甜!”
被冷落的张淑慧让木花带着无忧进去,然后不顾形象的提起裙摆,蹲在方醒的身边,没好气的说道:“夫君,燕回好惨。”
“有你当年惨?”
方醒侧脸看着张淑慧的模样,说道:“我说你这可不是伯夫人的样子啊!”
张淑慧恼恨的伸手掐了一把,在方醒龇牙咧嘴中说道:“沈阳也是个没担当的,居然去退亲,害的她在那里和木头人似的过了这些年。”
“她家里人还埋怨她,说是被那钱亮所累,话里话外的说她是个招灾惹祸的,妾身……”
“我说你哭什么?”
张淑慧哭了,这女人的日子越好,心肠就越发的软和了,听不得悲惨的事。
“这是……淑慧,方醒欺负你了?”
解缙年纪大了,方醒早就说过他可以在方家任意出入。此刻他牵着悠悠进来,见到张淑慧蹲着落泪,不禁冲着方醒吹胡子瞪眼的喝道:“欺负女人,你这是长本事了?”
张淑慧急忙起身擦去泪水,说道:“解先生,和夫君无关,是那个燕回的事,妾身却是感伤了些。”
“哪个燕回?”
等解缙了解了情况后,不禁笑道:“这就是历经劫波啊!苦尽甘来,好!好!好!”
“解先生!”
张淑慧难得露出娇嗔,说道:“这可是惨事!”
解缙放开悠悠,让他去找无忧玩耍,然后抚须说道:“你们女人就是多愁善感,你得知道有多少有情人都只能望眼欲穿而不得,那沈阳乃是锦衣卫的指挥同知,老夫估计他多半是陛下属意的指挥使,有个这样的媳妇,是好事!”
男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总是会从利益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可女人却是感性的!
张淑慧一怒就说道:“果真男人都是这样,解先生也不例外!”
看着她进了里屋,解缙愕然道:“贤内助可不能这样啊!德华,你可得多教教。有些事情一旦站错了地方,到时候可是大祸临头。”
方醒苦笑道:“解先生,不能再教了,再教晚饭怕是要吃素了。”
“夫纲不振!”
解缙鄙夷了方醒一番,然后说道:“这么说赛哈智就是个挡箭的?”
方醒点点头,觉得朱瞻基多半是这么想的。
“他自己不作为,窥探圣意,这就怪不得别人了。”
解缙摇摇头,说道:“赛哈智若是够聪明,那就从现在开始要学会放手,让沈阳去掌管锦衣卫,否则老夫担心他晚节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