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恶心的事,就有那么一群人喜欢去做。
“兴和伯……”
徐景昌作为主人,觉得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就示意了一下。
方醒拱手表示歉意以及领情,然后却不肯饶人。
“回去告诉让你们来的人,方某做事干干净净,不针对人,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方醒微笑着,目光转动,看了在坐的人一眼。秦红一脸心醉的看着他的侧脸,只觉得这个男人高大的仿佛是充斥着天地间,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臣服。
徐敏面色如常,方醒点点头说道:“你的面皮够厚,颇有唾面自干的风采,这就是成功的先决条件,方某看好你。”
徐敏无辜的看着徐景昌,说道:“兴和伯,学生没说什么啊!”
张辅眼皮微抬,淡淡的道:“有时候不说就是表态,你已经表态了。”
朱勇皱眉道:“年轻人不要学了那些老家伙躲避,只想着在后面捡好处,你以为自己是皇亲国戚吗?”
文人看不起武勋,可武勋却觉得自己是靠着祖辈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爵位,当然也看不起勋戚。
所以朱勇直接把勋戚拎出来讥讽人,若是传出去,少不得会有些人在背后诅咒他。
徐景昌干咳一声道:“好了,喝酒喝酒。”
他现在就是国戚,所以很尴尬。
方醒举杯,发现几个女人都坐直了身体,不时面色红红的偷瞟自己一眼,就有些纳闷的一饮而尽。
他不知道在秦红的眼中,在坐的三位国公堪称是跺跺脚就能让京城颤几下的角色。而他刚才目中无人、肆无忌惮的当着他们的面嬉笑怒骂……
要知道这三位里可是有两位平日里是以儒家子弟自居的。
朱勇不渝的道:“气氛不对,哪来的酒兴?换个地方吧。”
虽然国子监的两人来意暧昧,不过徐景昌的好意方醒是领了,所以他抬手道:“何必这般,我等自得其乐即可。”
可终究心中有隙,接下来的气氛自然不和谐。不过是几巡酒之后,那两人就起身告罪,说是不胜酒力。
可开口的居然是杨进,而不是被方醒一番话怼的应该无地自容的徐敏。
等两人走了之后,徐景昌说道:“你那动静太大了,蹇义必然是被陛下压着,这才出了公文,所以我想着缓和一二,这才牵了线,早知道他们是来试探的,老子一脚就踢了出去,还想喝酒抱美人?”
徐景昌搂着身边的女子,得意的道:“回家抱枕头去!”
空出来两个女子,徐景昌就令她们献舞,一时间佩环声清脆,香风阵阵袭来。
“那些学生大张旗鼓的出仕,以后你的事情可就多了。”
张辅低声道:“那些人自然会用学生们的仕途来撩拨你,等你疲于奔命时,上下皆厌,到时候谁还肯帮你?”
“那就弄死他们!”
方醒微笑着,说出的话让身边的秦红浑身发寒,不禁坐直了身体,不敢靠近,只恨刚才没听到才好。
张辅愕然,方醒说道:“这天下哪有那么多为别人效死之人?多杀几个,杀鸡儆猴,自然就消停了。”
张辅微微摇头,觉得方醒这种处置方式太过霸道,终究不可持久。
朱勇在边上举杯道:“兴和伯此言正和我的意,喝一杯。”
方醒微笑道:“快意恩仇本就是血性,武人没了血性,那还尸位素餐作甚?待在家中搓卵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