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
看了半天夜色,他轻轻触键,发了一行字:“承让!多谢休爷手下留情,放我一马。”
什么鬼?
于休休的脸蛋,瞬间臊红。
明明吃亏吃大了,还被人反将一军。
到底谁被谁占便宜了啊!
啊啊啊啊!
于休休实在睡不着,给谢米乐发消息,分享。
谢米乐第二天早上才看到她的消息,先是畅快地大笑了一通,然后慎重地恭喜她。
“大小姐,你终于占到便宜了,恭喜恭喜。”
我去!
于休休收拾东西,滚出了南院。
这一次没有人拦她,她下楼的时候,霍仲南的房间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于休休知道他睡眠不好,告诉周叔说不想去打扰他,就畅通无阻的让他把自己送回了家。
关上车门,于休休看着自己家小区的门,深深呼吸一口,回头朝司机莞尔。
“谢谢你,周叔。要是回头霍仲南怪你,你就推我身上,说是我……拿刀逼着你送我走的。”
周叔目光定定落在她脸上。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于休休手一挥,十分仗义地说:“他那个狗脾气我了解,说不定就会迁怒你。放心吧,一人做事一人担,我不会让你难做的。”
周叔:“……”
他沉默片刻,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于休休。
“可是,是先生让我送你的。”
于休休猛地瞪大眼,见鬼似的看着他。
“没有先生的命令,我哪里敢啊?”周叔呵呵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于小姐,再见。”
“……”
看着周叔驱车离去。
于休休在原地气了半秒,终于确定了这个噩耗。
她、被、抛、弃、了。
被霍仲南派人丢出了南院,而且还是发生在他们……亲密接触后。
“大魔王,你命没了。”
于休休恶狠狠地发了一条信息给他,然后把这个家伙拉黑了。
……
下午见客户,谢米乐陪于休休去的。
听了她的“可怜遭遇”,谢米乐完全同情不起来,甚至有点想笑。
“你为什么要生气呢?明明就是你自己作的啊?”
“我作?”于休休瞪大眼。
谢米乐点点头。
于休休:“你确定?”
谢米乐再次严肃地点头。
“人家说结婚,你不同意,人家说娶你,你不干。不仅不干,你还要收拾人家,对人家乱来,末了,你二话不说,回家就关上房门,不出来见人,不吃饭,人家会怎么想呢?说不定,你的阿南哥哥这会儿正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痛哭呢。”
“是这样的吗?”于休休有点困惑。
“当然啦。”谢米乐呵呵冷笑,“一个冰清玉洁的男孩纸,差点被你吃干抹净,讨好不成,还被你拉黑。啧啧啧,要是我,也会想不开的。”
“呃!”
于休休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不仅如此。”谢米乐眯起眼,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是说有几个妖艳的美女同学对他虎视眈眈吗?我告诉你啊,于休休,男人在这种时候,是很容易被人攻占身心的!你小心,被乘虚而入哦!”
“米乐……”于休休虚弱地扁起嘴巴,“怎么在你嘴里,我这么禽兽呢?”
“你呀,就是禽兽,我都替你南哥难受。”
于休休看到她眼里的笑意,用了好几秒才消化出来她的调侃。
“谢米乐,你讨不讨厌?明明就是我被他欺负了好不好?你是什么狗朋友。”
“……狗朋友,最忠诚。”
“走啦!快迟到了。”于休休低头看一眼手机,悄悄把某人从小黑屋放了出来。
可是,她等了很久。
见了两个客户,还和谢米乐、韩惠一起吃了晚饭,也没有等来他的消息。
完了!
生气了?
于休休扯了扯头发。
“听说爱作是病,我可能病入膏肓了!”
把霍仲南关入小黑屋又放出来的第一天,于休休想他。
第二天,她又气咻咻地把他拉黑,再放出来,仍然想他。
第三天,她很忙,因为那个叫“许沁”的客户约她去看房,所以,她没有时间想他,只是一心想要证实,这个许沁是不是那个许沁。
不曾想,没有想他的第一天,她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