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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了。”
不行,有问题必答,显得她太乖巧了。
“我是跟你住了这么久,都没出事,才和你一起喝酒的。”
不行,显得她太在意他说的那些话了。
“我不是因为你说那些话生气的,我是因为……”
陈恩赐没写下去,直接将这张纸揉吧揉吧,藏在了垃圾桶众多纸团的最下面。
纠结来纠结去,最后陈恩赐落笔写了十一个数字,再次跑到主卧门前,将便签纸塞了进去。
前一秒回到次卧,后一秒陈恩赐的手机“嗡”了一声。
一个陌生的十一位数字发来了一条短信:“?”
陈恩赐捧着手机:“隔壁的?”
陌生的十一位数字:“嗯。”
陈恩赐:“哦。”
秦孑:“嗯。”
陈恩赐:“?”
秦孑:“?”
陈恩赐皱了皱眉,这是什么傻X对话?
过了会儿,陈恩赐望着她和隔壁那位互发的短信,莫名其妙的笑了。
虽然两人传过纸条了,发过短信了,但在客厅里撞上面后,谁还是没跟谁说话。
直到夜里十一点钟,秦孑洗完澡出来,看到在餐厅煮热水的陈恩赐,他停顿了几秒钟,还是走到了她跟前。
陈恩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水开了,秦孑抬手,端起热水壶,往她放了小半杯凉白开的水杯里,兑了一些热水。
陈恩赐又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秦孑倚在冰箱门上,盯着她喝水的侧脸,忽然就笑了:“未成年,这么记仇的吗?”
“才没有!”陈恩赐放下水杯,撇开头,给了秦孑一个后脑勺,因为感冒,她的声音闷闷的,有点可爱:“我只是感冒了,怕跟你说话传染给你而已!”
“哦。”秦孑突然伸出手,抽走了陈恩赐握着的水杯,然后唇贴在她刚刚喝水的地方,将她杯中剩下的水喝了个干干净净,再然后在小姑娘一脸懵中,缓缓地放下水杯,“现在不用怕了。”
…
陈恩赐微闪了闪眼皮,将思绪从过往中拉了回来。
直到如今,她也不知道是秦孑任由着喝醉的她在大街上睡了一夜,真的教育到了她,还是他说的那些话让她不想被他看扁,总之从那之后,她对外的说辞变成了酒精过敏,她想喝酒,也都会是在家里喝,有时候在外面实在逃不掉,喝几杯酒,总会第一时间让陆星把自己送回家。
这五年里,她再也没醉过……直到昨晚。
陈恩赐最会打发一个人的时光了,她为了不让自己在这样低谷的情绪中一直沉浸下去,选了个喜剧片,然后在沙发上摆了一只大熊,陪着自己一起看电影。
看电影的过程中,很开心,可电影结束后,心情反而更孤寂了。
就在陈恩赐犹豫着要不要陪着熊先生再看部电影时,她的手机响了。
秦孑:“?”
他这是在回复了她上午的短信?
陈恩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问号。
三分钟后,手机又“嗡”了一声。
秦孑:“我床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