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证据足不足, 王妃都不可能承认自己做了这件事。她仗着这个世界根本没人能查出那种药,一口咬定没害过陈氏, 还怀疑那下人被陈家收买了。
陈氏委屈地拉住徐子凡的衣袖, “表哥……”
徐子凡对王妃的否认很满意,皱起眉为难地说道:“舅父、舅母, 你们看……这件事确实无法证明是王妃做的, 本王也不好重罚她。不过本王将表妹交予王妃照料, 如今出了这种事, 王妃确有办事不利之罪, 王妃, 你可认罪?”
王妃立马顺着台阶下, “是, 臣妾有罪,没有妥善照顾好妹妹,请王爷责罚。”
陈母忍不住抹起眼泪, “王爷, 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瑶儿嫁过来才几天就成了这个样子?我好好的女儿以后没个孩子可怎么过啊?”
徐子凡安抚道:“舅母不要过于忧心,表妹在本王府中, 本王定保她一世平安。”他对王妃板起脸斥道, “王妃近日不要出来走动了,抄两本佛经,好好反省一下,府中事务都交由杨侧妃打理, 去吧。”
王妃猛地抬起头,“王爷,杨侧妃从未打理过府中事务,这么突然的交给她恐怕……”
“无妨,本王相信杨侧妃这点事还是能办好的。”徐子凡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的话,挥手示意她退下。
王妃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辩,只能阴着脸退了出去。等她一走,陈氏冲陈母使了个眼色,陈母硬着头皮说:“王爷,瑶儿在家中时也曾跟我学过如何掌家,若杨侧妃辛劳,不如让瑶儿也帮帮忙?”
陈父暗暗瞪她一眼,让她闭嘴。王府的事哪能轮到他们来管?他可不觉得徐子凡对他们有多亲近,别再惹了人不痛快了。
徐子凡喝口茶笑道:“舅母,方才你带来的大夫和胡风请的太医都给表妹看过,表妹伤了身子又心绪浮躁,必须静养一段时日才能痊愈。本王怎能让表妹操劳?杨侧妃是安儿的母亲,王妃又如此行事不周,日后少不得要让杨侧妃帮着些王妃,先熟悉一下府中事务也好。表妹就不要操心这些了,安安心心的把身子养好,来日方长,好日子还在后头。”
三人听他说到杨侧妃是安儿的母亲,又说到日后,都觉得徐子凡是对王妃失望了,打算登记后让杨侧妃替王妃打理宫务,安儿就是杨侧妃的底气。有儿子的侧妃和没生育的侧妃当然不一样,皇室讲究生育之功,将来杨侧妃的位份是一定会比陈氏高的,说不定会封杨侧妃为贵妃,封陈氏为妃。
三人都闹心起来,可又不能说什么,当年陈氏拒绝徐子凡的提亲,难道如今还能让徐子凡不顾陈氏不能生育,专宠她封高位吗?想想都不可能。这让他们更恨王妃了,连带把意外捞到好处的杨氏也一并恨上,闹腾一通自家什么好处都没捞到,三人心情均跌入谷底,可明面上还得奉承徐子凡说他的决定都对。
徐子凡看了眼天色,起身道:“舅父、舅母,本王还有政务要处理,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同表妹说说话吧。”
陈父忙道:“臣与内子也该回去了,往后瑶儿还请王爷多加照顾。”
徐子凡点了下头,“舅父放心,今日本王没有严惩王妃,也是有些顾虑。何况此事闹大传扬出去,对表妹也不是好事。如今正是敏感时期,本王不好亲自做些什么,以免寒了底下人的心,还望舅父谅解。行了,本王先行一步,舅父、舅母慢走。”
陈父、陈母送走徐子凡,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陈氏。陈母说:“方才王爷说的也有道理,我们来之前就知道他不可能把王妃怎么样,让他对王妃失望透顶就足够了。只是没想到被杨氏捡了个便宜,你偏偏在这时候要调养身体,又不能有孕,那安儿的母亲可不就显露出来了吗?也罢,来日方长,往后还有机会。”
陈氏拉住他们小声说:“王爷是怕寒了手下人的心才不亲自收拾张氏,不对张家怎么样,可如果是手下人互相有矛盾,他肯定也不会管。凭什么张氏害了我还能好好当这个王妃?以后张氏还能水涨船高位居高官,我不甘心,爹,娘,你们一定要帮我报仇!”
陈父沉吟道:“也可,那张氏敢下此毒手,背后少不了张家的支持,张家如此欺我陈家,我们若不做些什么倒像是怕了他,将来如何翻身?”
“还有杨家!现在杨氏成最得意的人了,掌家权本该是我的才对。”陈氏提醒道,她闹腾半天为他人做嫁衣了,怎么能心甘情愿接受?
陈氏仔细回想上辈子的事,终于想起杨氏的弟弟曾强占一民女,后来那民女在衙门前撞墙自尽,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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