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几位学子同他说话难免拘谨,唯有徐子凡表现如常,对答如流。
梁大人对徐子凡十分喜欢,敏锐地察觉他绝非池中物,明面上给几位才子都送了二十两银子,私下里只对徐子凡一个人说了有事可来找他,同梁管家说也可以。
徐子凡顺利取得秀才的功名,林若楠和徐家二老高兴坏了,等他回家都拉着他问梁大人同他说了什么,那么大的府邸里是什么样子等等。这些从前都是他们接触不到的,想都不敢想的,现在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实现了,感觉像在梦中一样。
徐子凡知道他们有点忐忑,安抚道:“爹、娘、若楠,你们别怕,咱家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这才是刚开始而已。梁大人是一位好官,可以亲近,他既然开口让我找他,我若胆怯避让反而是不给他脸面,日后年节时我当常去拜会。有了梁大人的照拂,我们的布坊在安阳不会有任何问题。”
徐子凡的声音总是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反正林若楠和徐家二老听了是轻松多了。当初徐父、徐母也是一无所有在镇上发家的,如今重来一次,还有儿子、儿媳帮忙,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
徐母看看天色,笑说:“好了,天不早了,咱们都赶紧歇息,明日布坊开业还有的忙呢。这次咱家双喜临门,往后的日子啊,肯定红红火火!”
林若楠笑道:“娘说得对,咱们一家人劲儿往一处使,没有过不好的。”
这一晚本该忐忑不安、紧张难眠,但因为安了心,他们都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这份底气是徐子凡给他们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徐子凡已经变成家里的主心骨了。有他的话,他们什么都不怕。
第二日徐家布坊正式开业,门口舞龙舞狮,敲锣打鼓的十分热闹,铺面位置也好,街上人来人往的不少人驻足观看。
林若楠想出了摆放茶水的注意,虽说只是粗茶,但逛累了进布坊喝一口茶的也大有人在。而进了布坊,自然就不好意思直接走,都要看一看,有林若楠和徐母这样会说话会推荐的人在,布料第一天就卖出去不少,当然这也和他们开业优惠有关系。
梁管家派人送了一份贺礼,对百姓来说不显眼,却让安阳府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徐子凡得了知府赏识,整个安阳府没人会没眼色的欺负他们。徐子凡将这份情谊记在心里,招呼宾客顺利地开起了新布坊。
新布坊比原来镇上那个大了一倍还多,成衣款式也更加新颖,这都是林若楠多日在府城查探的结果。现今布坊生意大多是林若楠拿主意,她也没辜负这份责任,做的极好,完全不用徐父、徐母操心,颇有现代女强人的架势,而且还有要大干一场的野心。
有镇上商家来府城进货的,知道了徐家的布坊就前来拜会,回去时便将徐家的消息也带了回去。
林家经过几个月的筹备刚开起酒楼,林若珊还没高兴两天就听说徐子凡考上了秀才,徐家的铺子更大了,还有知府做靠山,而那么大的铺子全归林若楠一个人管。
林若珊心里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万分难受。
她才往前走了一小步,结果徐家都往前跨一大步了。她还在为镇上一家酒楼窃喜,这酒楼还不是她的,人家林若楠都在府城管着一间大布坊了。最关键的是,徐子凡考上了秀才,身怀功名,再也不是普通人了!
凭什么林若楠的命就那么好?整个镇上才考出两个秀才,徐子凡就是其中一个,而这个秀才被她丢了,却成了林若楠的了。回想过往种种,徐子凡对林若楠的温柔、保护,还有徐子凡给林若楠带来的幸福和荣耀,无一不显示着她有眼无珠,错过了一个好男人。
林若珊如果过得好未必这般难受,可她过得不好,酒楼赚多少也不是她的,她只是给林家酿酒的小工。徐家和她的落差让她接连几夜睡不着觉,抓心挠肺的难受,说不清是懊悔还是痛恨,她仿佛又变成了上辈子那个怨妇。可她没办法,她摆脱不了这样不甘的情绪,即使徐家人搬走了,她依然受他们影响,仿佛心魔。
除了林家人难受之外,其他听说徐家过得好的人们都佩服不已,这秀才是从他们这儿考出去的呢,说起来都感觉骄傲。林老爷子更是整天乐呵呵的,村里人谁遇见他都要道声恭喜,这孙女婿找得好,这门亲结得太好了。
尤其是徐子凡夫妻还托人给林老爷子送了好几套衣裳和许多府城特产,让林老爷子面子更好看了,谁提起他们不夸一句孝顺?他们虽然走了,但很长一段时间内,家乡还流传着他们的故事。而这故事总免不了提那作恶的林若珊,林若珊想让人淡忘她是再也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