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番深入细致的了解,其实楚家提出的彩礼数额,跟丁不凡同龄的婚事中,并不是最高的,属于中等偏下。同村的张家定的亲事,居然是一万多的彩礼,八千多的基本上是普遍现象。
拉着被物裹紧了腿的丁不凡父亲,却满脸的愁绪。
“我看你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人,有你这么说话的嘛!”
老人家怒声说话时,斜目瞪了一眼,好像是特别的愤怒,却又努力克制着,并没有开始高声大嗓地争吵。
此刻,丁不凡心里想到最多是要让儿子做主,要征求儿子的意见,绝对不能站在彩礼数额上考虑问题。也不能因为大人的争执,而影响到两个孩子,更不能根据大人的言行举止,断定孩子的品行。
“你别跟我较劲呀!有本事你拿出六千八百元的彩礼,就算是砸锅卖铁也凑不够那么多的彩礼。”
丁不凡的母亲急声怒吼着,很突然地跳下了炕沿,站到地上的那一刻,再次回头白了一眼炕上盘腿坐着的老头子。
虽然她是怒吼着的样子,但心里并没有真正的生气。如果不是因为家里经济状况的拮据,她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其实楚留香从进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给她留下了好印象,能找到这样的儿媳妇,对于她来说早就心满意足了。
“日子是慢慢过的,可是孩子的婚事耽搁不得,错过了很难找到合适的,彩礼的事情你用管,我来想办法。眼下你赶紧去看看不凡,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地。”
老人家提高了嗓门,好像很故意地高声大喊着。
其实,他这样的喊说,不仅是催促老婆,也是说给丁不凡听。
哼!沉沉的一声发出时,丁不凡的母亲猛然转身,大步跨出了门槛,向着丁不凡的屋子走去。
咯吱,一声,紧闭着的房屋沉沉地被推开,屋子里居然没开灯,丁不凡卷缩在炕上,好像特别的无助。
“妈,我都听到爸爸的说话了,其实,我也是拿不准的心理。”
丁不凡看到母亲推开了门,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趴到了炕头前,伸手拉动着电灯泡的开关,刺目的亮光瞬间挤满了屋子。
“娃儿,妈知道你心里的难处,可是这事咱们还真需要仔细的想想,绝不能草率行事,更不能……”
母亲还是没能说完想说的全部话语,停声的时候,慢慢地转身坐再了炕沿上,一只脚支撑在地上,坐着的姿势显得特别的为难,好像有很多话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妈,我知道你跟爸有难处,也明白咱们家的情况,我感觉楚留香这个人确实不错,是个过日子的人。可是那么高的彩礼,咱家真的拿不出来,供给弟弟上学已经很艰难了。”
丁不凡满脸的沮丧,好像是突然中改变了情绪。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丁不凡的潜台词已经表明了态度,楚留香的音容笑貌早已烙在了心里,只是被彩礼困惑着难以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