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虚将吴媛送出门,亦熄灯休息了。
却说吴媛走至廊间,还未进屋,就听到楼梯口有声音传来,似是那人的声音。
她便慢下了脚步,放眼望去。
只是她再没想到,会看到如此辣眼睛的一幕:
林宁偏着头枕在田五娘的肩头,被田五娘背上楼来,似还在耳边撒娇说着什么……
老天,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吴媛目光掩饰不住惊骇,站在那都不知该说什么。
然而林宁却是呵呵一笑,在田五娘背上拱手道:“博士见谅,身子小有不适,不良于行,只能赖贤妻背负。”
吴媛闻言,温润可亲的眼睛登时一凝,语气微微急切问道:“郎君身子欠安,可有大碍?”
林宁摆手笑道:“无妨,歇息一宿便好。”
吴媛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是我忘了,郎君本是郎中。”看了林宁稍许,又对田五娘点点头致意后,便先一步回了屋。
田五娘凤眸淡淡的看了林宁一眼,直看的他心虚一笑,方背负着他回了屋。
……
“啊……”
“啊……”
田五娘住了手,不再与某人按摩,实在是按不下去了,叫的太浪。
林宁见田五娘面色无奈,便收起了浪荡之相,赔笑道:“娘子不生气了?”
经过方才吴媛之事,田五娘就一直不开口了。
任林宁巧舌如簧,她也不出声。
好在,还在乎林宁的身子,替他推拿疏松双腿经脉和筋骨。
田五娘看向林宁,轻声道:“吴博士与旁人不同,她本金枝玉叶,又是稷下学宫的五经博士,做不得妾的。”
林宁闻言目瞪口呆,随即哈哈大笑道:“娘子,你……你竟然,竟然也会拈酸吃醋?”
田五娘摇头道:“不是吃醋,师父曾说过,要为你多纳姬妾,以壮林家香火,我不会犯妒。但吴博士不行。”
见她说的那样坚定,林宁一下明白过来,笑道:“你总不会担心我贪慕公主权势,想换个大腿抱,去当驸马爷吧?”
田五娘不语,林宁愈发大笑,道:“虽说我胃不好,只能吃软饭,却也是贞洁烈夫,岂能水性杨花,改换门庭?”
“噗!”
听他这番胡言乱语,田五娘不禁失笑,凤眸微横,轻声道:“我非疑你,只是看得出,这个稷下学宫的博士不似皇鸿儿别有所图,博士是真的放你在心上。皇鸿儿之妖娆不可怕,可怕的却是博士这样心中真意为你好的。美人恩重,她若不计回报的为你付出,总有一日你会动心。可她的身份贵重,怎能为妾?到那时,你纵不弃我,心中也将她与我并重。”
并重,对田五娘而言,已经是一种背弃了……
林宁闻言,缓缓敛起了脸上的笑容,看着田五娘道:“若非你提醒,这种事说不得真有可能发生。非我凉薄,实未想到此中深意。但现在我已知娘子之心,又如何会犯这等错?”他握住田五娘微微清凉的手,温声道:“你放心吧,你是我的结发妻子,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变。纵会有不可辜负之红颜,亦必在你之下。因为我此生,最不可辜负者,便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