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放心。她大姐管不住她了……”
林宁不解其意,真要托孤不成?
宁南南却欢呼道:“娘,你让我同表哥走了?”
宁东东欲言又止,看起来不是很同意。
郑氏却看向林宁歉意道:“二女她……舅母实在无人可托付了。大女照顾三女、四女和小五,已经精疲力竭了。二女天性活泼,吃的也实在……小宁,舅母只能劳累你了。”
这话林宁倒也能理解,以宁南南的与日俱增的饭量,只指望宁东东,要么宁家被吃破产,要么她被饿死……
林宁微笑道:“既然舅母不嫌弃外甥山寨之名,照顾表妹原是本分。千里沧澜山,别的没有,就是肉多。”
郑氏闻言,便从宁东东处要来传家宝碧玉镯,执意送给田五娘。
林宁几番推脱不过,连宁东东都开口相劝,他只能暂且收下。
林宁知道,她母女二人为的是宁南南。
见林宁收下后,郑氏笑的有些开心,只是再看向宁南南,便红了眼圈。
若非实在艰难,也为了宁南南有个好的出路,她怎会拆散一家人?
可是不这般真的不行,哪怕不考虑宁家能不能支撑的住,就算能支撑的住,以后宁南南嫁到婆家,婆家也一定受不住的。
若是能和她表哥去学武,往后也有了立身之本,至少不会被人欺负了去。
不能为女儿寻个安稳的落脚地,郑氏死都难以放心瞑目。
林宁知道她们一家必有许多事要交代,也不再多留,就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心里微微有些头疼,宁家这边是放心了,可再把宁南南带回去,小九儿那边怕不好交代啊……
……
大秦,咸阳城外,东王山上。
黑冰台,刑堂。
今日,黑冰台三大太上长老俱在。
这般阵势,十年内黑冰台只出动过两回,皆为一人。
东方伊人。
太上长老连石生指控东方伊人勾结天剑山二贼,坏黑冰台大事。
碍于东方伊人的身份,希望请出三面黑龙令来,严惩不贷。
当然,任谁都明白,此处的严惩不贷,也就是关个禁闭。
只是关押的时间长久些,三五年总少不了。
但关押也非囚犯般关,只要不出黑冰台就好,世上好吃好玩的,随她点便是……
可东方伊人何等人物,连她老子黑冰台主都不放在眼里,誓要报仇雪恨,三个糟老头子她如何会惧?
站在刑堂之上,将连石生做的龌龊下作事劈头盖脸的一通痛斥。
气的老头几次扬起手掌想一掌下去,可终究被理智所阻。
当然,就算他真气疯了打下去,旁边两位太上长老也不会光看着……
听着东方伊人用了一系列譬如背信弃义、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厚颜无耻、不死为贼的词语来形容他,连石生怒道:“那剑冢传承夺回来是为了老夫我自己吗?”
东方伊人冷笑道:“究竟为了谁,你心知肚明,大家也都知道,何必再惺惺作态?”
坐在最中间的排行第一的太上长老挥手止住了连石生的怒火,声音颤巍道:“小伊啊,老朽知道,你,还有许多门内年轻人都看不惯此事。但是,老朽依旧认为,你二爷爷做的,是对的。因为我黑冰台,非江湖门派,不论对错,只在乎是否对门内有益。再者,天剑山在我大秦境内,却如同国中之国,向来为我黑冰台之耻辱。卧榻之侧,安容他人鼾睡?小伊啊,对于黑冰台而言,大秦的利益,高于一切!正是如此,当年台主才……”
“够了!”
原本还只是冷笑的东方伊人听到当年二字时,面色瞬间如霜,星眸泛红,厉声喝断,道:“礼义廉耻可不要,兄弟之义如粪土,人伦天理更如同狗屁!这就是你们的宗旨?!
如此黑冰台,令人作呕,如同粪坑!
我受够了,从今往后,我与黑冰台再无瓜葛。
若想拿我,只管出手,看看我牧伊人,可畏生死?”
竟是连姓,都改了去。
说罢,将手中的黑冰台令牌丢在地上,并狠狠踩上一脚,这在黑冰台,绝对是十恶不赦之大罪。
连石生见之勃然大怒,就想发作,却被大长老所拦:“让她去吧。”
因当年之事,台主与此血脉独苗之间的关系如同水火。
可再怎样,难道还真能杀了她不成?
一直未说话的第三长老此时开口道:“派人盯着她,一来保护,二来,摸清侯万千在何处。”
大太上看向连石生,颤巍道:“青云寨那边果真没有?老夫听说,那边出了个神医,图门汗两次为他所救,医术如神。若弑仙散之毒被他解了,侯万千将会成为黑冰台之心腹大患。台主不出,谁能与倚天争锋?”
连石生皱眉道:“不在那边,那个小山贼已经动身去了临淄,不可能将侯万千带在身边。我派人去了青云寨摸过几次底,确定没有侯家父子的下落。倒是有几个魔教妖人,不过暂且不必理会。”顿了顿又道:“先盯着小伊看吧,唉。”事已至此,他心中也不知有无悔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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