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邱刚、欧阳锐都皱起眉头来,二人想了又想,还是摇摇头道:“只要我们三家不贪心,不要冲的太前,也无所谓他们有甚后招吧?”
朱勇也想不出什么来,只苦笑道:“年纪越大,胆子越小。心里总是不踏实啊……青云寨龙虎虽死,尚有一熊罴,且如今又来一女天王,他们底蕴深厚。可我等若有失,则山寨必亡。”
“事已至此,不必多想了。不冒险,就永无更进一步的希望。别人强者愈强,咱们如此艰难,也未必能再维持多少年,早晚还得败,所以,一定要拼一回!”
毒龙堡欧阳锐眼中闪着有些疯狂的目光,咬牙说道。
邱刚嘿的吐出口浊气,道:“老毒蛇这话极对,再不拼一把,日后就真无立足之地了。老子不甘心一点点被人吞咯,拼了!”
朱勇点头道:“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拼!”
……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在膳堂吃过早饭后,林宁问闷闷不乐犹在为五娘担心的小九娘道:“我要去学雷feng了,你去不去?”
小九娘噘着嘴抬起头看林宁,目光竟有些幽怨。
姐夫啊,这还是需要问的问题么?
一旁春姨都受不住了,一迭声道:“快带了去快带了去,没的留在家里胡思乱想,你姐姐还用你担心?每回都这样,傻丫头还没担心完,你姐姐都要大胜回家了。快跟你姐夫耍子去罢!”
小九娘闻言,小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见林宁伸过手来,就乖巧的握住了,随之一起出了墨竹院。
“别玩疯了,早点回来吃午饭!”
身后传来春姨的叮嘱,一大一小两人一起答道:
“知道啦,春姨!”
……
“孙婶婶,姐夫医术真的很厉害哦,昨天小智哥哥还带着石头哥哥和阿牛哥哥求姐夫给他们医治。要不是姐夫出手,他们这次都不能出山。”
有九娘这个小情报员,山寨里谁家的妇人身子不适,谁家的小孩儿身子骨弱,她都知道,也方便了林宁当赤脚郎中刷功德。
林宁背着一个药箱,面色柔和带着微笑的站在孙家庭院内看着孙婶婶。
孙婶婶虽然被喊的挺大,却也只是辈分高些,实际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且小有几分姿色,只是此刻面色犹豫不决……
这小贼羔子,会给人看病?
好在林宁相貌肖母,且如今气度温润,不似原先那样阴邪歹毒,女人又大都是外貌协会钻石会员,尽管山寨众人对林宁以前是什么鸟样心知肚明,然而此刻正面相对,见他如此俊秀不凡赏心悦目,孙婶心头一软之下,也就给了他一次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小爷了。”
孙婶礼让林宁、九娘和跟班翠儿进了屋后,林宁将背在身上的药箱取下,看着面色晦暗的孙婶婶问了下病症:“不知孙婶哪里不适?哦对了,孙婶不必喊我小爷,叫我小宁或者宁哥儿都行。”
孙婶婶虽心里并未将林宁真当郎中看,可看着他如此年轻俊秀的脸,现在又这般和气知礼,心生感动,也就愿意说给他听:“我心口痛,头也痛,和针刺一般。肚子也不舒服,常常反胃,最近甚至连喝水都想吐,寻了安郎中瞧,吃了两副药,也没甚效果,只能熬着罢……”语气哀绝。
所谓熬着罢,就是等死的另一种说法。
小九娘都懂,因为她并不陌生……
见小九娘抬着头巴巴的望着他,林宁微笑了下,然后同孙婶婶道:“先诊个脉吧。”
孙婶见林宁执意如此,也未拒绝,将手臂放在林宁从药箱里取出的脉枕上,只当随这些孩子玩玩。
只是当看到随着林宁修长的手指搭在腕间,面色渐渐凝重时,她也不再完全抱着儿戏的心态。
连九娘都绷起小脸,紧张的看着林宁。
盏茶功夫后,林宁心中有数,缓缓道:“胸中为气之所宗,血之所聚,肝经循行之分野。血瘀胸中,气机阻滞,清阳郁遏不升,则胸痛、头痛日久不愈,痛如针刺,且有定处。胸中血瘀,影响及胃,胃气上逆,故呃逆干呕,甚则水入即呛。瘀久化热,则内热瞀闷,入暮潮热。瘀热扰心,则心悸怔忡,失眠多梦。郁滞日久,肝失条达,故急躁易怒。至于唇、目、舌、脉所见,皆为瘀血征象。”
孙婶闻言,登时一惊,再不拿林宁当儿戏了,连连点头道:“对对对,安老郎中便是这个说法,没想到,宁哥儿你说的一字不差!”不过随即又面色一黯,虽然林宁说的极准,可连他师父都没法子的病,他又能如何?
这番话虽没说出口,可面色却告诉了林宁和九娘。
九娘抿了抿口,看向林宁,似想安慰他,但也抱有一丝希望……
林宁抚了抚她的脑瓜,对孙婶微笑道:“安爷爷到底年纪大了,施不得针,所以只能开一副血府逐瘀汤。若孙婶信得过我,不妨去了上衣,以便施针。连续施针三天,再配着安爷爷开的药,孙婶当可无恙。”
孙婶闻言要她脱衣,眨了眨眼,看着林宁的脸,没看出恶作剧的歹意,又压不住对康复的向往,小声问道:“宁哥儿,果真能好?”
林宁笑了笑,道:“今日施针罢,孙婶当不会再连喝水都会吐了。”
孙婶闻言大为心动,被这病折磨许久的她脑子一热,一咬牙,就解开了领口的盘扣,露出一抹雪腻的肌肤来……
心里还宽慰自己道:试试吧,不就是去衣嘛,都是孩子……至于林宁,他也还是个毛头小子!原先名头最坏时,也没听说过他有好色之名,没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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