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
听得方贵那一声喝声传遍了山谷之间,看到了无数目露惊异之色的仙军将士们向他们看了过来,这群东土归人的脸色都已变得异常窘迫尴尬,他们甚至可以真切的感觉到,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们废尽心机笼络的人心与竖立的威望,正在像流水一般哗啦啦的消失。
到了这时候,他们已然明白了方贵的用意,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众目睦睦之下输了,便是丢了大脸,失了威信。
身为将守,或许有太多的标准,需要掌握各种各样的事情,要懂得排兵布阵,要懂得丹符法器,要懂得分析局势,训练各种兵种,要懂得审时度势,挑选合适的时机出手!
可还有一点任谁都无法忽略的,便是实力啊!
修行界毕竟便是修行界,是不兴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儒将的!
想要率三万仙军,随你共进共退,令行禁止,便需要有着让人信服的实力!
当然,这一点并不绝对!
自身实力不行,或许也一样可以排兵布阵,发挥出仙军最大的力量。
可在某种程度上,这便如同是东土归人之前一直在宣扬身为将守,便一定要懂得丹阵器法,一定要为自己的部属寻来最高阶的配备才有资格成为将守一般,之前他们通过这些方面的优势,逼得北域将守让位,而如今,方贵便又凭了这实力之说,逼得他们现眼……
最可气,这厮居然还偏心!
看起来好像是同时出手试探了十位将守,实际上对北域那四个下手明显更轻一些!
他就是在故意做出了这十位将守承受一击,六个跌倒,四个站着的局面!
这用意何其歹毒?
意识到了这一点,别说这些被方贵击飞了出去的东土将守,便是其他地方,也不知有多少东土归人一个接一个的冒了出来,看到六位将守吃了亏,自然是无穷愤怒,一个又一个,皆是愤懑无比的看着他们,脸上皆无尽侮辱之色,似乎恨不得要直接向方贵冲上来一样。
而方贵眼见着周围来的人越来越多,却也正合了心意,大袖一荡,身形向着空中浮高了丈许,让所有人都能看到自己的样子,听到自己的声音,然后向着下方金甲将守继续喝道:“我早就怀疑你们用心,一回来便忙着争权夺利,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事事不如你们的意,恨不得全都接过手来才行,这倒也罢了,可我问你,接手之后,你们做了什么?”
那位金甲神将被方贵扔了出去,虽然爬了起来,但也已恼火上涌,更拿不准方贵的用意,在这时候已不知怎么回答,倒是斜刺里,有另外一位大袖飘飘的东土归人走了出来,厉声喝道:“无知,野蛮!吾等着放东土的清悠日子不过,只想回北域来效力,出人不算,还带回来了大量的资源与军甲,群策群力,沤心沥血,可是你们,居然……居然就这样对我们?”
“群策群力,沤心沥血……啊呸!”
方贵早就准备好了,喝骂道:“说的这么好听,来跟我讲讲,你们杀过几只尊府鬼神?你们斗过几个尊府血脉?好,那我再退一步,你们,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去与尊府过招?”
一听此言,众东土归人脸都憋红了,怒道:“准备不足,练兵未成,如何能出兵?”
“啊呸!”
方贵又是一口唾沫啐了出去,道:“照你们这么讲,那什么时候练兵才成?什么时候准备才足?”眼见得对方要说话,却不给对方时间,接着又朗声道:“好,我再让你们一步,就当你们现在急着练兵,还不到出兵尊府的时候,那我还要问你,练兵时间,你可敢给我们一个期限?到了这期限之后,你们可敢立下军令状,保证自己帮我们夺回几个州来?”
“军令状?”
众东土归人听着这话,已是心下火大,哪敢接这个茬,皆愤愤道:“军阵之事,千变万化,北域底子在这里放着,谁能保证真能赢过了尊府,你要我们立军令状,你……根本不懂!”
“啊呸!”
方贵又是一口啐了过去,道:“我是不懂,但我这个不懂的,却起码赶干掉了好几百只大鬼神,起码干掉了尊府十八九个大元婴,知不知道现在尊府那边一听我方贵方老爷的名声小孩就开始哭了?知不知道就连雾岛南凤这样的大个家伙,那也是……也是我师尊杀的!”
“你……”
东土众归人,已经被他的话挤兑的心里憋屈难受。
心里一个个的都在狠狠的骂,特么当我们是傻子,尊府一共号称八百大鬼神,你说自己杀了几百只?尊府元婴你当时纸糊的呢,凭你这点本事就随便说自己干掉了十八九个?
可是,纵是心里憋屈,这话却也不好说出口。
毕竟方贵的名声,那也确实是与尊府交手过程中打出来的。
真个论起功德,别说东土回来的人,便是整个北域,又有多少比得上他?
这一茬压根就不适合放在这里来谈!
“你看,说不出话了吧?”
方贵趁着他们心间愤懑,已是冷笑声声,喝道:“别给吹你懂得什么什么,也别跟我讲你在东土是什么身份,在北域这地界,敢跟尊府对着干的才是好汉,能从尊府手里抢回地盘来的才是英雄,你们要抢位子,那没关系,率人去打尊府呀,你们要练兵,那也没关系,立个军令状下来,说自己什么时候出兵,什么时候打下一州之地来呀,若什么都不敢?”
“啊呸!”
他一口啐了出去:“那我们要你们回来干什么,当大爷吗?”
……
……
方贵的声音没有压低,甚至是刻意说给所有人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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