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区区蝼蚁,在巨人脚下,也妄想挣扎……”
眼见得下方太白宗诸路人马齐动,很快便已消弥了乱势,承受住了王庭仙军,甚至忙乱之中,还没忘了斩断地脉,以逼出那一道碧色古剑的原型,半空之中的朝仙宗长老们,也皆对视一眼,冷笑了起来,他们似乎很不屑,也丝毫没有因为下方的形势变化影响心情!
“若论起来,堂堂元婴大修,参透天地,却不晓众生求存之念,倒想着让人束手就戮,岂不是更可笑么?”
另一厢里,一个朗朗声音响起,却是太白宗主大袖飘飘而来,望着朝仙宗三位长老笑道:“此前你们立王庭以夺名,逼尊府而取利,倒是一着妙棋,只可惜,根基一坏,便恼羞成怒,甚至还想杀人灭口,这等行径,却着实显得低劣了一些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而听着太白宗主的话,朝仙宗萧木大长老森然大喝:“若是依着我朝仙宗定的路来走,北域定会少死很多少人!但只可惜,你是绝了这条路的可能性,将我朝仙宗逼到了绝路,北域既然注定大乱将起,那就注定会有千万人丧生,注定会使得北域成为一片血海……”
“不错……”
另外一位身穿白袍的长老,也大步走来,森然低喝:“倘若我们在此绝杀了所有看到神字法贴之人,再去他州扶立了王庭,止住战势,倒有可能避免了那千万人的消亡……”
“以此数万人之死,换那千万人之命,此举,倒是大功德了!”
“……”
“……”
说着话时,他们两人已忽然间各自出手,双双向着太白宗主攻来。
堂堂两大元婴之势,何其森然可怖,在他们两人身形向前冲来之时,虚空里便已幻象丛生,震人心魄,左边的乃是一株通天古木,树冠直顶到了天际,犹如撑天之柱,而右边则出现了一片大海,两者皆气机浩荡激烈,若给人一种形容,那便是天裂,有灭世之威!
“朝仙宗十大绝学当真可怖!”
而面对着两大元婴高手的凶势,太白宗主也是脸色微微一叹,双手捏印,低声道:“尤其是你们最后一道绝学,黑白巅倒,厚颜无耻,倒比前面九道绝学更厉害一些……”
说着这话时,他忽然大袖荡荡,迎了上去。
“诸位道友助我!”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另一厢里的幽冥道道主、古岳宗宗主、朝天洞洞主,以及各方仙门、、世家、散修等等金丹高皆修为者,不下百人,同时运转了法力,滚滚荡荡,向着周围的五行大真义打去,他们皆是安州大修,只是不破元婴,终没有资格与朝仙宗大长老交手,但这时候同时施展了法力,却也着实可怖,眼见得那五行大真义气势暴涨,层层铺染了开来。
而五行大真义最前面的太白宗主,得到阵势加持,更是周身气机机节节拔高,居然给人一种身材挺拔,上接苍穹,下踏大地之势,掌分左右,一掌拍向了萧木大长老身后的巨木,一掌按向了白袍长老身后的无垠霜海,气势轰隆可怖,震荡万物,几有夺天之势,撼地之威!
“你的神字法门,唬得了别人,却吓不住吾等!”
而迎着太白宗主的凶威,萧木与白袍长老大喝,神通暴涨,向前碾压了过来。
三方人马,力量碰撞,皆是向后急退,天地虚空,都不知被撕裂了多少。
只是太白宗主后退一步之后,立时便再次大踏步向前冲来,摧动五行大真义阵势,犹如云气,不仅将刚刚趁乱要逃的安州尊主玄崖三尺裹进了里面,就连那两位朝仙宗大长老,也被他强行缠住,无暇向下方出手,然后自己则于阵中,施展法印神通,向对方强攻而去。
如此一来,朝仙宗两大长老被缠住,另外一位黑袍长老,这时候则全力施展了火法,封索三百里,本就无暇他顾,对下方诸修威胁最大的朝仙宗长老,居然真个腾不出手来了。
“杀……”
而见到这一幕,所有修士,皆是又惊又喜。
他们联手,足有数万之修,所惧者,不可是那修为太过高深的朝仙宗长老而已,对于那些王庭仙军,倒不是太过惧怕,这时候见朝仙宗长老们都被缠住,心间顿时有了勇气。
浩浩荡荡,奋力反击,倒要将这些王庭仙军斩灭。
“呵呵,你以为缠住了吾等,便可以乱中取势了不成?”
那萧木大长老虽然被缠住,却丝毫也不慌乱,反而冷笑了起来:“你太白宗小小仙门,根本不知仙战之威,你赵太湖误打误撞,得了些神字法门精髓,也不过是糊里糊涂,根本就不知道真正的神字法门是什么样的,今日,我朝仙宗便让你见见真正的神字法……”
一边说着,他们忽然同时大喝:“白幽儿,出手!”
与此同时,那位白袍长老,大袖一抖,将一物丢将了下去,却是一面白色的镜子。
而另外一侧,那正凝神守住了三百内地域,不让任何人逃走的黑袍长老,同样也丢下了一物,是一个黑色的布袋,太白宗主的五行大真义再强,毕竟是面对着朝仙宗的大长老,这时候却无暇将这两件东西拦下,眼睁睁看着他们落了地,与那碧绿色的古剑,并列于地面。
“弟子遵命!”
而听着三位大长老的话,那位自从见过了太白宗主的神字法贴之后,便一直安安静静站在了一边,甚至这场大战掀起之后,都一直没有动过的朝仙宗圣女,终于轻轻点头。
望着眼前的一片乱象,鲜血残尸,她微微皱眉。
对这景象,她似乎并不喜欢,但她还是慢慢的向前走了过来。
望着面前的三件异宝,她眉头皱了起来。
第一个看去的,乃是那黑袍长老丢下来的黑布袋。
不过只是扫了一眼,她便摇了摇头,微微打个激凌,低语道:“这个太凶残了!”
说着话时,又扫了一眼那面银白色的镜子,皱了皱眉头,道:“这个太麻烦!”
于是,最终她看向了那柄碧绿的古剑,此前萧木长老将此剑祭出,倾刻之间,便借太白宗地脉,长成了一株古怪碧树,叶子皆是飞剑,此树枝条随风狂舞,片片叶剑便飞向四面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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