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你们倒是说说,觉得我是愿意回去受人笑话,还是玩把大的?”
被这声音一喝,陆真瓶等人,脸色忽然都变了。
她们之前,还真不太担心方贵敢毁了地眼神木,毕竟那太影响太大。
便如今他们忽然想到,倘若这个人真的因为身份的落差被逼疯了,那他做不做得出来?
本来是一个像是笑话般的威胁,在这时候仿佛真有了些力度。
“难道他真敢毁了地眼神木?”
就连太白宗一方的李还真,也忍不住紧紧皱眉:“那又置同门利益于何顾?”
……
……
一片沉默里,火云宗凌花甲忽然走了出来,喝道:“鬼影子方贵,你……”
“叫我玉面小郎君!”
“……太白九剑传人,你我曾经在魔山乱石谷交手,虽然你手段不大光彩……”
“你说谁不光彩呢?”
“你偷袭了我……但我也承认,你确实剑道不凡,事后听闻你受了暗伤,剑道被废,我也替你惋惜,倒希望你可以恢复剑道,择日一战,只不过,如今身在秘境之中,治好暗伤的造化便在眼前,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冷静些考虑,我四大仙门并非欺人之辈……”
“不欺人之前派那么多人追杀我?”
“一码归一码……总而言之,你能孤身一人来夺了我们的地眼,也算你的本事……”
“什么孤身一人,把我放哪了?”这话是张无常说的。
“……所以,要是想谈,我们可以谈,只是,大家都多报些诚意便是,你莫要狮子大开口,我们四大仙门也不会咄咄逼人,总有一个分界,是我们都可以接受了的……”
一番话说了下来,凌花甲委实憋的难受。
亏得他这沉稳性子,才在被打断了这么多次的情况下又接了回来。
“什么狮子大开口,我就是要八成,不行就砍树!”
不过方贵紧跟着的一句话,便又让凌花甲憋了半天的气,合着刚才白说了。
“呵呵,凌师兄说的很有道理……”
也就在这时,寒山宗宋缺忽然冷笑着开口:“不如我们便分给太白宗两成……”
“我真砍树了啊……”
几大仙门领首已是气的心里难受,缺月宗项鬼王忽然越众而出,厉喝道:“姓方的,你杀我屈师兄,害我十三位同门性命,这笔账还没有跟你算呢,别人怕你,我……”
“我斧子呢?”
“……”
“……”
“呵呵,看样子这位……玉面小郎君,是真不肯好好谈了!”
也就在这时,其他几位仙门领首都已气的七窍生烟,憋的额头冒火,玲珑宗女领首陆真瓶却忽然笑了起来,转头看向了远处太白宗弟子之中的李还真,笑吟吟的道:“只不过,总还是有个能讲道理的人在的,李还真师兄,你是太白宗真传,仙门弟子领首,这位玉面小郎君,总也是听你调谴的吧,所以不如你过来,我们五个再好好谈上一次如何?”
“嗯?”
此言一出,顿时无数的目光,都向着李还真看了过去。
“我?”
而在太白宗弟子群中的李还真,迎着这无数的目光,也顿时微微惊愕,他眉头皱了起来,略一思索,才双手负在身上,缓缓自人群之中走出,淡淡笑道:“既然要谈……”
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包括了火云大阵里面的方贵与张无常。
但也就在这一霎,陆真瓶忽然脸色一变,身形陡乎之间向着火云宗大阵里面冲了过去,这一下突兀至极,她速度又极快,身边的银铃都没有发出半点动静,看起来只是身形一动,便已冲到了大阵旁边,而迎着火云宗的大阵,她只是身形扭得一扭,便闯进了阵中。
那滔天的火云,居然没能挡住她半分,分明是早就拿到了火云宗的阵图。
只是,就算她速度又快,闯阵之时也妙至了巅峰,但这举动,却还是引得无数仙门弟子大惊:“陆真瓶师姐居然一言不吭,忽然便闯进了大阵里去,就不怕那太白宗弟子真的……”
“他不会……”
而在这时,陆真瓶则是眼神冷厉到了极点。
“先杀缺月宗屈师兄,又以一人之力毁了四大仙门在秘境深处的布置……”
“这样的人若是废人,那其他人又成了什么?”
“既然他本来就没有变成过废人,又怎么可能真有玉石俱焚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