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心得慌,于是远离事端漩涡,回身站到楚俏身边,见她仍旧一语不发,索性也默不作声地捉住她的手,紧紧握着。
梁羽虽不认得她,但也心惊,若不是秋兰适时打断,她还不知会口不择言到何种境地。
干部楼闹那么大动静,许良一开完会就赶过来了。
一来就听梁羽和刘友兰联起手来欺负楚俏,本就刚毅严肃的脸这会儿绷得更紧,薄薄的嘴唇抿得紧实,鹰眼一扫犹如冷风过境,火辣辣地刮在梁羽和刘友兰脸上。他的到场,没人开口说话,一抬脚,冷硬的军靴重重地砸在地面,铿锵而有力,但他的第一句话,却不是责骂梁刘二人,而是“啪……”一下转身,甚至弯下腰,语气放轻,
“弟妹,你一来,就让你看了笑话,实在对不住。”
楚俏早知梁羽对她有嫌隙,而刘友兰又是她的跟班,事情揭不揭穿,只要不过分,她也忍得下,不觉委屈。
偏这时手被丈夫握着,而大队长又给足她面子,当众给她赔礼,心头的酸楚竟一时涌上鼻头,两行清泪莫名涌出。
她也真是被梁羽惹得火大,这一回不狠狠教训她一顿,还真当她是病猫!于是索性就顺着心意,面上期期艾艾,鼻子一抽一抽,压抑着哭气,小声道,“说来说去,还是怪我这手废了,过去半年也自暴自弃,成了这副惹得人人嫌的模样,也累得
处处要人帮忙,不相干的人也就算了,可惹得嫂子急红了眼,那也真是我的不对了。嫂子们既然瞧不起我,明儿我回乡下就是了。”
可她的手废了,又该怪谁去?
许良一听,只觉这丫头年纪小,也没惹事,倒是懂事地没责骂旁人一句,也是叫人怪心疼的。
他那双狠厉的鹰眸一扫,暴怒出言,“瞧不起你,我看谁敢?你们一个两个,整日里闲得发慌是不是?这儿是不对,要闹就出去闹!成日窝里斗有什么意思?啊?”
他一吼,梁羽和刘友兰登时哆嗦了几下,抬不起头来。
许良狠狠瞪着她们两个,唾沫横飞,“你们的丈夫是军人,保家卫国的军人,不说让你们男人无后顾之忧,我就图个你们别给他们扯后腿,就那么难么?”
刘友兰听着,眼泪“唰唰……”狂掉,却压抑着丝毫不敢出声,反倒是梁羽,抬头狠瞪回去,满脸不服气。
许良见状,简直火上浇油,指着她,喝道,“怎么还不服气?弟妹跟着随军,人生地不熟,你不帮衬着点,反倒诬陷她,你就这点觉悟?”
话说梁羽还真不服气,挭着脖子道,“许队长就听刘友兰的一面之词,就草率地给我判死罪了?”
“草率?”许良瞪圆了眼,又扭头问刘友兰,“你也这么认为?”刘友兰停住了泪,瞧着往日亲昵的梁羽,如今站在了对立面,而走得近的蓝花,也只站在门口看她的笑话,虎子出事,她男人李成新连过问都没一句,还有给她出主意的秋兰,也没一句帮腔,当真的人离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