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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俯身凑到她耳边,回答道:“竞赛那天我会直接到现场,张老师,你不用担心。”
微低的话语就在耳边,喷薄的气息洋洒在耳窝与皮肤上,明明是表皮上的感官体验,却犹如一根羽毛轻轻在她心尖上扫过。祈茵只感觉后脑勺微微发胀,从里到外连带着头皮都在往下坠。
两人中,只有张生平妥协又无奈的声音从手机里响起:“行行行,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只要你不放我鸽子就行。还有,小茵是女孩子,你注意点她的安全,两人都别给我出什么事,知道吗?”
两人都没回答。
时间也就几秒的事,却仿佛在她心中来回跑了几个光年。
张生平喂了几声,又问:“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都哑巴了还是聋了,没人听到我的话吗?我让你们注意点安全,知道没有?”
徐然勾着笑起身,从怔楞的姑娘手里拿过手机,漫不经心的给他回答:“知道了,替你问候张叔。张老师,没什么事就挂了。”
他挂得干脆,都没给张生平说还有没有事的机会。
祈茵垂眸,视线就聚集在眼前一米处,微微出神。
徐然也不说话,收了手机站在她的身旁。
大厅廊前,一个身姿挺括仪表堂堂,一个纤瘦娇小清冷空灵,就在那花团锦簇的跟前并肩而立,景衬人,人应景。怎么看,都是一幅美好画卷。
徐玉璇从后院的房里出来,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景象。她由心的笑着,静静站立在一侧,心头感慨万千。
还是张生安先发现了她,眼看她脸色苍白,又穿着件单薄的的衣裳就走出来,单手抱起铭森朝她走去:“人还病着,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快回去披件外衣。”
徐玉璇对张生安的态度比先前好了一些,虽没能完全笑脸相待,但好歹也不会再冷着脸视而不见,淡淡回答着:“今早气候不算寒凉,我这身衣裳能受得住,不必加。”
以前相处的时候,张生安就知道她一旦冷漠起来,对方的话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也没再劝说,指着桌上的保温饭盒说:“我给你带了早餐,还热着,你将它吃了吧。”
自徐玉璇病了一个月以来,他天天勤快的往院里跑,收拾东西照料花草一天三餐等家务活,全部给承包了。这样勤快又贴心的劲儿,纵是铁石心肠也会被捂热,何况两人先前就有过一段难以言语的感情。
徐玉璇如常的道声‘谢谢’,只是没有和平日一样过去将吃食打开了吃,而是出声叫了在廊边干站着的两人:“小茵,徐然,过来一起吃早餐。”
祈茵从许久的出神中回来,眼神不曾落到身旁的人分毫,径直回头和徐玉璇说:“玉璇阿姨,我就是过来喊你去我家吃早餐的,外婆已经将饭做好了,就等着你过去。”
徐玉璇笑着:“我这一病起来,倒是把邻里邻外的人都给麻烦到了。”
她叫:“徐然,还站着干什么,过来带上铭森,我们一块儿去小茵家吃东西,小茵外婆还饿着肚子在家里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