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天下说,这句话就是句屁话,那么我辞官归隐。”
“就怕你等不到问出这个问题,你已经被灭口了。”
“所以我才问,南陵王府管不管?”
沈凌认真的看着陆笙,陆笙眼底的杀意让沈凌警惕了起来,“你……你打什么主意?别乱来啊,就算以你的武功,能够成功,那你一辈子就得亡命天涯了。”
“管,还是不管?”
“管!”沈凌无比坚定的喝道,“管!但不可操之过急。长陵公主已经触犯皇上的底线,我们应该在这里面下文章。
现在,宁国侯与三皇子勾结,皇上已然警惕,而长陵公主伙同京城贵勋大肆违抗禁令走私牟取暴利,皇上也早有心整治。
在皇权面前,渔人族,三圣寺,甚至沪上府的血雨腥风都是小事。唯有真正对他皇权构成威胁的,才是大事。
走私买卖,皇上本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结党营私,膨胀壮大就不是皇上所能容。我们需拿到长陵公主走私买卖的证据和背后庞大的关系网,还有宁国侯参与官银劫持案的证据,国法私情都不容,皇上才会严加处置。”
陆笙眼中杀意渐渐隐退,沈凌说的对,就算要让长陵公主伏法,蛮干绝对不可取。陆笙一人也绝对无法和皇权对抗。
“走,去宁国侯府,查账!”
既然已经和长陵公主公开撕破脸,沈凌也不再客气,率领着飞凌卫摆开阵势向宁国侯府杀去。
沪上府的百姓眼见如此阵仗,一个个谨小慎微的缩了回去。在飞凌卫路过的身后,天空中突然出现了数百只鸽子振翅高飞。
飞凌卫还没到宁国侯府,宁国侯府大门已经洞开。谢天赐脸色阴沉的坐在门前,眼神犀利的直视着南北主道的远方。
手指轻轻的敲击着膝盖,谁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是什么。
天空的烈日,被一片乌云笼罩,整个世界,突然间黯淡了下来。
南面主道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缓缓的,一步步的踏着整齐的步伐走来。
飞凌卫,在这一刻展现出了腾飞的气势,每一个人的身上,都仿佛血海在翻涌。
飞凌卫在宁国侯府的门口停下,左右横移,裂开了一个通道。沈凌和陆笙并排的这缓缓的走来。
“沈凌,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天赐的声音阴沉的响起,这个儒雅英俊的男人,却在这一刻展现了截然不同的霸气。
“奉命追查三个月前失窃的三百万两官银一案,现在我怀疑此案与宁国侯府有关,欲翻查长陵公主近三个月进出沪上府往来货单账本,请侯爷勿怪。”
“勿怪?纵然谢府不似往昔的辉煌,但我宁国侯的招牌还在门框上悬着。宁国侯府,不是你想查就可以查的!”
“如果凭这个呢?”沈凌缓缓地举起手中的令牌,非金非玉的令牌在烈日下闪动着莫名的光彩。
“四象令?”
“太祖皇帝传下四象令,上查皇亲国戚,下查文武官吏,我,能不能查?”
谢天赐的眼神微微眯起,脸颊的肌肉不断的抽动。突然,谢天赐猛的站起身,“哈哈哈……想不到我宁国侯府沦落到这等地步……
竟然被一个小辈逼着打开大门任人搜查?哈哈哈……历代先祖,你们都看到了么?”
“侯爷,实属无奈,还请……”
“轰——”一阵气旋突然炸开,强悍的气息从谢天赐的身上荡漾开去,“你手持四象令,天下谁可阻你?但宁国侯府的脸面,本侯不可弃。
要查,尽管查,但须从本侯的尸体上踏过!”
“侯爷,你……这不是耍无赖么?”
“哼,你老子不也一直称我老赖么?”
面对这种不讲道理又不要脸的,沈凌也是没办法了。真的对宁国侯动手?他还没这么大的胆子。但是宁国侯就这么堵在门口,沈凌也没办法。
“真热闹啊……大清早的,侯爷的酒还没醒么?”一声冰冷的责怪声响起。在灵珠郡主的搀扶之下,略显倦容的长陵公主渺渺的走来。
“让你昨晚别喝这么多酒,你偏不听。珠儿,扶你爹回房休息……”长陵公主的语气虽然冰冷,但眼神中的关切却含情如蜜。
陆笙一时间有些懵,这对奇葩夫妻到底在唱什么双簧?
“夫人,他们要……”
“不就是查账么?查就好了。三百万两官银失窃,此乃重案,皇帝弟弟龙颜大怒也不是一次了。如能查本宫的帐就能追回官银,你们大可随便查。”
听着长陵公主的话,谢天赐脸色变幻数次,最终轻轻的捂着额头,“唉,早上起来头还是有些疼,珠儿,扶爹爹进去。”
刚才还要死要活的,眨眼间就变成了酒后胡闹了。
“谢公主成全,仅仅我和陆大人进去查账,飞凌卫概不带入。”
“随便!”长陵公主冷冷的到了一声,优雅的转身,“过会儿要什么账本,直接向灵珠处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