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这真是学好太难,学坏的一出溜……
管蕊提着裙摆,眼看就要走到陈永浩的身边,她伸出手,手上繁复昂贵的祖母绿手链被酒店门口的光打得雍容华贵,那只手刚要碰到陈永浩的肩膀,红毯两边响起一阵惊呼。
“我的妈呀,百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连陈永浩也被红毯的喧嚣吸引了注意力,他转过头,尴尬的管蕊第一时间收回手,顺着陈永浩的目光朝金水桥望去。
此刻金水桥桥顶旁边的平台上,摄影记者分成两个阵营。
有几个摄影记者摩拳擦掌,镜头对准桥另一头的人刷刷刷地猛拍,还有几个记者则有些尴尬地看向管蕊的方向,目光里竟然带着些同情。
只是看了几秒钟而已,就马上抄起相机,也同之前那部分记者一样,快门按得山响。
剩下的记者看着同行表情一脸懵,怎么了就拍得这样兴奋?是什么细节,他们没有捕捉到吗?
因为有座桥挡着视线,管蕊看不清来者何人。她忽然感觉镜湖的夜风微凉,她裸露在空气里的小腿的汗毛根根立起,就像是有天敌袭来的小动物,心里腾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这时有人拉住她的手,管蕊一激灵,回头看过去,一张明艳脸映入眼帘。
“黎斯啊,怎么还不进去?”
管蕊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又觉得她上一次到家里挑拨离间,让自己去对付一个叫宋星的新人太蠢,所以和她并不亲热。
但是鉴于是隋家人,表面上功夫总要做一些。
隋黎斯浑然不觉管蕊对自己的态度,她只是认真望着金水桥冷笑道:
“我今晚和一个人打一个赌,她要是输了就得在全剧组人面前给我跪下认错,我就在这儿看着她有什么花招。”
面对这种幼儿园小霸王的行径,管蕊只能感叹——隋吻和隋黎斯也算是一家人,智商的差距等于从帝都到张家口。
却还是亲热地挽住了隋黎斯的手,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像镜湖的六月天:
“那我也陪你等着。”
此刻金水桥上又是一阵喧嚣,桥上渐渐走上一个少女,她蜂腰翘臀,头发只几缕盘成了月桂状,如睡莲般干净的一张脸展露人前。虽然离着远,但管蕊一眼就认出了是隋吻。
隋吻是整个隋家和自己最亲近的一个晚辈,也是她精心培养的接受自己资源的人。看着她顶着隋楚楚风格的妆容,出现在全国人民的视线里,管蕊心里却有一丝嫉妒。
自己虽然也不算老。但年轻人的青春是自己无法匹敌的。这个圈子永远是后浪追着前浪拍
“隋吻姐姐真是好看,比隋楚楚强多了。”隋黎斯感叹道。
管蕊不语,望着隋吻芭蕾舞演员的挺拔体态在金水桥上缓缓行过,恍若一朵睡莲绽放人前。可这朵睡莲的脸上一脸哀怨,因为摄影师的镜头仍然在对着桥的另一端闪烁。可见之前红毯上的喧闹不是因为她,摄影师想要捕捉的镜头,也不是以她为主角。
接下来站在金水桥上的是白斯语。
她今日一反常态地穿了一件大红色亮片长裙,身上的珠宝贵气十足,,显然是之前被抢了角色,不甘心才开始在造型上暗暗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