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看着他,很有小女人的风情,很是受伤的样子。
“这是我的选择,和弯弯无关!”他重复了一遍,仍旧拒绝道歉。
“阿凡,你连歉意也没有吗?”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丁慕凡看了她一眼,握着我的手越来越紧,然后他冷冷的说,“蓉蓉,问问你的双手,它们有歉意吗?”
蓉蓉完全没有想到丁慕凡能当着所有长辈的面揭她的短,一时间她伸手捂住胸口,指着我,哼了一声,冷冷道,“阿凡,你被她迷昏了头,一个比你大了三岁,离了婚,带着孩子,爹又死得早,娘又不教的人,你图什么?”
我想,她真是气急败坏了,这样的场合,玩的是高深,即使心里是这么想的,也要象三叔一样表达得婉转,怎么就说得这么直白了呢。
丁慕凡冷冷的与她对视着,我仍旧保持着面上的平静,这场战争说到底,其实我连参战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丁慕凡和他家人的较量,而我,还不够资格。
丁慕凡猛的转身,拉着我就向外面走,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只能跟在他身后。
“赵弯弯!”四叔开口喊我。
我生生顿住脚步,回头。
“你没话想说吗?”他手支着头,面色宁静,逆着光,越发显得他高深莫测起来。
我想,其实我还真没话说,我那点老底早被他们掀了个底朝天,我还能说点什么新鲜的东西出来供他们消遣呢,但他开了口,于是我只能转了身面对着整个大厅的人。
“四叔,既然您开了这个口,我这个小辈无论如何也不能失这个礼。”我轻轻把手从丁慕凡手里抽出来,微笑着挺直了脊梁,“在座的各位都是阿凡的长辈,我很遗憾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不愉快。但我想要说明的是,父亲过世得早,离婚,养孩子和母亲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当然,按照班昭攥的《女诫》失婚女子再嫁是有损妇德,可是,三叔,新中国成立后就一直提倡解放人权,对吗?我离婚后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如果今天我再婚的是个寻常男人,那么在座的诸位是不是觉得这很能体现中国的人权呢?我和阿凡,在正常的环境,正当交往,彼此欣赏,相互宽容理解,并结为夫妻,从纲理伦常上来说,并没有过份之处。如果说,我有错,那么就错在我没有一个与之匹配的家世。而我想问的是,你们都是他最亲最亲的人,他的幸福快乐不应该是你们所乐见的吗?还是,幸福快乐对他来说,只能是一个传说?真正的世家,是不是最应该体现人权?而不是牺牲谁的幸福换取片刻安宁!”
我畅快说完这些,大厅里的沉静达到了顶点,我知道我这番蛮不讲理的话大大的震惊了在场的丁家人,他们平常都那样高高在上,居于云端,从来没有机会听到底层人民的悖论,在他们看来,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居然敢这样放肆。
我看他们没有吩咐谁上来将我拿下,于是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才转身走到丁慕凡身边,他重新牵起我的手,大踏步的往外走去。
“我以后还是不要跟你吵架的好!”上车时,丁慕凡闷声笑起来,“你胆子也太大了,我都没敢这样放肆过。”
我抹了额头的一把冷汗,“阿凡,你说,你三叔会不会?”我比了个咔嚓的手势。
“你想太多了!”他启动车子。“弯弯,是不是来之前就酝酿好了,连个磕绊都不打!”
我歪过头看着他,“阿凡,你摸摸,我腿一直在抖呢,我好怕被你爷爷打死啊!”
丁慕凡伸手抓住我的手,“这会迟了吧,以后你更要谨慎些了,弯弯,我真对不起你,让你过这样担惊受怕的日子!”
我叹了一口气,“这下我算是彻底把你的亲人得罪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