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做个检查吧,这样怎么行?”钱晓玲看了看程清的脸色,转头对我说。
“我不去,我只是没吃东西,有点虚弱,睡久一点就没事了!”她将头埋到枕头里。
最后决定不能再次由着她的性子,于是便和钱晓玲强行把她架到了小区楼下,塞进了车里,钱晓玲让我开车,说她认识一个妇产科的主任,看联系一下能不能安排个炕位。
亏了钱晓玲,一路绿灯,直到护士给程清吊上点滴,我才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得不再次感叹,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有关系比有钱重要多了。虽然我很鄙视这种行为,但又不得不借助这种特权,一面憎恨着一面又依赖着,虚伪呀!
看着天色已经有点晚了,钱晓玲还帮了这么大的忙,我感觉很是过意不去,便要请她去吃饭。她摇了摇手,把我拉到走廊的坐椅上。
“我也没什么胃口,坐会吧,让你朋友睡一会!”
我感激的冲她笑了笑,刚要搭腔,手机响起来,是丁慕凡打来的。
“喂!”
“钥匙收到了吧,电话也不给我回一个!”电话那头,我听见一片喧闹声,隐约还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声。
“哦,我退回去了,你应该明天上午可以收到!”
“……”
“对不起!”
“赵弯弯!”他冷冷的喊我的名字!
“还有事吗?”
“你怎么总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要对我用欲擒故纵这一招,我没那么多的时间和耐心!”
我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跟我说话,“那最好了,就这样,再见!”
挂了电话,钱晓玲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我尴尬的笑笑,“一个不着调的朋友!”
她拍了拍了的肩膀,“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想去你家吗?”
我摇摇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感受一下你家的家庭气氛,想感受一下孩子母亲呆在身边的那种感觉,呵呵,谁知道,你现在比我还混乱!”她摊着双手,装着很无奈的样子。
“老刘还是不让你见希童?”由于和她多次聊过刘路凡,我现在已经习惯了和她一样叫老刘了。
“不见就不见吧,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落寞的看着地板。
“你有没有考虑过起诉他?”
“有什么用呢?我起诉过,法律也不可能分分钟监视他的行为,他真要做绝了,还真奈何不了他!不瞒你说,急起来的时候,我还想过找人揍他一顿,但总只能想想,他说过他要我在悔恨中度过!”
我同情的看着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的事情尚且弄不清呢!
“别这么看着我呀,都说人生总是有缺憾,不是吗?”她的语气很明显的故作轻松。
“晓玲姐,你想过再找一个吗?”我迟疑了一下,才这么问她。
“想过!”她侧着头看走廊尽头,又隔了好一会她才说,“弯弯,你知道,我有事业,不缺钱,身边也不缺男人,但是我常常觉得这个世界好象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可能你完全没有办法想象,我爱看动画片,喜欢大雄和多啦A梦,有一集,大雄用道具让所有的人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了他,我在梦里也有过这样的情景,那孤独象一条条毒蛇,让人生不如死!”她回头,看着我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