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错了,您这么生气?”
“苏阮父亲的牌位,是不是你让人砸的。”谢老夫人直接问道。
“我没……”
谢青阳条件反射的就想要说没有,可是一抬头就撞上了谢老夫人满是厉色的目光。
他脸色微白,强撑着道:“我没有,祖母为什么怀疑我,是不是苏阮告诉你的,她向来就看不惯我们谢家人,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毁了她爹的牌位来嫁祸我。”
“祖母,我才是您孙儿,您难道为了她连小六也不信了吗?”
谢老夫人看着谢青阳的样子,哪还有不明白的。
谢青阳是府中最小的孩子,打小就生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更是从来就受不得半点委屈。
他要是真的没没做过,此时被人冤枉,怕是早就已经梗着脖子大吼大叫了,哪会儿像现在这样跟她卖着可怜装委屈?
谢老夫人抬手就一巴掌甩在谢青阳脸上。
“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谢青阳捂着脸,低喊出声:“我说了我没做,祖母你为什么不信我……”
“吴二家的已经招了,他说你拿了二十两银子给他,让他趁乱砸了苏阮父亲的牌位!”
谢青阳脸色血色尽消。
谢老夫人看着他:“你说我不信你,你让我怎么信你?!”
她眼中满满都是失望之色。
“你这般胡来,我还能当你是一时想错,怨恨你父亲娶妻才会做了错事,可是你明明做了,却连半点担当都没有。敢做不敢认,你身上哪有半点我谢家男儿该有的样子!”
谢青阳紧紧咬着嘴唇,听着谢老夫人口中的训斥,抬头时眼睛发红:
“我没有谢家人的样子,那父亲娶一个寡妇过门,带着个比我还大的女儿就是谢家人该有的样子了吗?”
“不过是娶个继妻,他八抬大轿,敲锣打鼓,恨不得闹得满京城都知晓,他把我娘放在哪里,又把我们放在哪里?!”
谢青阳站了起来,看着苏阮的时候再不掩饰心中怨愤:
“自从她们母女来了府上之后,我们二房哪有一日安宁,她娘就是个寡妇,凭什么来当宣平侯夫人?”
“大哥马上就要入仕,姐姐也到了嫁人的年纪,父亲把她们接回来的时候想没想过我们,让一个寡妇来当宣平侯府的主母,他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谢老夫人脸色变化:“这些话都是谁告诉你的?”
谢青阳梗着脖子:
“没谁告诉我,难道我说错了吗?”
“父亲就是被那个寡妇迷昏了头,连带着这个寡妇的女儿也宠上了天,她闹出再大的乱子,父亲都可以视而不见。”
“那牌位是我让人砸的又怎么样,反正苏阮她爹都已经死了,她娘也改了嫁,她还假惺惺的抱着她爹的牌位干什么?”
“谢青阳!”
谢青珩怒喝出声。
谢老夫人听着谢青阳的话也是气得脸色铁青,抬手就想朝着谢青阳打去,临到一半却被人突然抱住了胳膊。
苏阮坐在床上,脸色平静的看着谢青阳:“六公子,你是怎么知道我会在婚宴上捣乱,还吩咐人趁乱砸了我爹的牌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