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晚也没有说话,这首歌她前世都不知道,静默了几秒,她才问:“你什么时候写的?”
靳爵风呵了一口气,语调有些悠长:“有些年了。”
“其实,你表面和靳伯伯忤逆,但内心深处,对他很期待和崇拜。”许晚晚轻声说。
靳爵风低着头,玩着茶杯:“从某一方面讲,他的确很伟大。他为了工作,付出了很多。甚至是……我弟弟的性命。”
许晚晚微讶。
她从来没有听靳爵风提起过弟弟夭折的事情。
“弟弟夭折,和靳伯伯有关?”
“不仅和他有关,还是他和妈妈关系走向冰点的导火索。”靳爵风语气沉了下去,隐含了一抹浅伤。
“发生了什么?”许晚晚伸手,轻轻的握住靳爵风的手,他的手,有些冰,许晚晚就心疼了一下,“能跟我说说吗?”
靳爵风看她:“你还记不记得姑姑抓住的那个罪犯。”
许晚晚想了想:“就是误会我表哥是接头人那桩案子那个罪犯,叫宋什么的?”
靳爵风点点头。
“难道,和那个罪犯有关?”
“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和他所在的组织有关。”靳爵风语气低沉下去,“狼蝎组织是一个跨国犯罪集团,各国的组织都想对其瓦解和清剿。
他们在我国境内屡次犯案,我爸爸所在的基地一直在对其严密控制和围剿,但敌人太狡猾,一直都未能如愿……十二年前,那时我八岁,我弟弟三岁……”
说到这里,靳爵风顿了一下,像是在压制悲伤。
许晚晚搓了搓他的手。
靳爵风深提了一口气继续说:“当时狼蝎的人,用我弟弟逼迫我爸爸交出什么很机密的资料。弟弟和资料,只能选择其中一个。我爸爸为了保守机密最后选择了,牺牲弟弟……”
说到这里,靳爵风已经哽咽。
“我明白了。”许晚晚赶紧安慰,“都过去了,现在大家都很好。”
靳爵风吁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但是眼睛却很红。
“你知道吗,我弟弟说话很迟,别的孩子一岁多就会喊爸爸妈妈,但他三岁才会喊。也就是说,他被狼蝎组织杀害的时候,刚刚才学会喊爸爸妈妈不久,连哥哥都喊不明。
当爸爸做出选择的时候,他还喊了一声爸爸……”
靳爵风说不下去了。
许晚晚赶紧把他抱了抱,自己眼里已经蓄积了泪水。
她没想到弟弟的夭折这么悲伤。
她低声说:“其实,靳伯伯当时心里肯定也很难过。一边是要忠义的事业,一边是他的儿子,他难以抉择。但是心里的痛,不会比任何人少。”
“可我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只是一个想保护自己孩子的普通母亲。知道爸爸是迫不得已,但弟弟的夭折,残酷的横在了两人中间,我妈过不去那个坎。
她没有怎么陪伴过我,她曾说,她要多花时间陪伴在弟弟的身边,把对我的缺失弥补在弟弟的身上。
可是,他才学会喊妈妈不久,就与她生死两别,我妈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