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微动,菲薄的唇瓣轻抿成直线没开口,视线射向靳无忧。
靳无忧后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层冷汗。
自己本来就想借这事让纪暖这个贱人心里不痛快,哪里想得到妈妈会这么生气。
要是三哥真被妈逼离婚了,那自己……
靳无忧不敢想,立刻小声地说:“妈,三哥婚都结了,这么快离婚是不是不太好,要是传出去了,外面还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们靳家。”
“你给我闭嘴!”郁晚晚的怒火又转移向靳无忧,“我还没骂你,好好的女孩子去什么酒吧,喝什么酒!你哥结婚这么大的事,你瞒而不报,我看你的眼里也没我这么妈!”
靳无忧被骂的不敢吭声,小声的嘀咕一句,“我哪敢……”
三年前她误让三哥喝了那酒就被三哥发配M国三年不准回来,这次要是敢通风报信,三哥指不定要把自己丢哪个角落旮旯了。
“行了,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叶微蓝扬起下巴,轻慢又漫不经心的语调道:“不知道女人生气老的快吗?”
郁晚晚听到声音,怒瞪叶微蓝这个罪魁祸首。
“离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叶微蓝再次开口,“我叶微蓝这辈子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你诅咒谁呢?”郁晚晚怒斥道。
“消消气,我就是这么一说。”郁晚晚越是生气,叶微蓝就显得越开心,云淡风轻道:“我既然嫁给你儿子了,那自然是希望他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毕竟我也不想守寡,将来他要是两脚一蹬,你以为我会让他一个人蹬啊!”
“你……”郁晚晚被她气的头发晕,要不是多年的修养不允许,她是真要骂叶微蓝这个狐狸精了。
靳仰止听着她的话心里还是挺感动的,生同衾死同冢,这也是自己所愿的。
只不过——
看到郁晚晚气的快厥过去了,他没把这份情绪表露出来。
靳澜起身搂住她的肩膀,温声宽慰,“你先坐下,别气坏了身子。”
郁晚晚侧头看了他一眼,坐下的同时低头就抹眼泪,委屈至极。
丈夫心里没有自己,儿子又不听自己的话,自己这一生何其悲哀!
“你别哭,别哭……”靳澜看到她哭,心头不是滋味。
这辈子他心里最爱的人是弯弯,可最对不住的却是晚晚。
靳澜的安慰对郁晚晚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靳澜劝不住,抬头瞪了一眼靳仰止。
这祸是他惹出来的,自然也要他收拾。
夫妻多年,就是块石头也捂热乎了,更何况是枕边人。
靳仰止浓密如扇的睫毛低垂,避开他的视线,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靳澜:“……”这混小子!!
整个客厅都处于一种诡异的静谧气氛中,谁也不敢开口,秘而不宣的都静静坐着,好像是在等什么契机打破这份安静。
很快,这份契机就出现了。
门外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紧接着人没来,声音先出,“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