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乎乎的陈放被挟裹着进了卧室,没有开灯,在柔滑温暖的床单上,陈放只感觉到一团丰腴紧紧的包围着自己,天旋地转、火山崩裂······
不知道做了多久,陈放昏昏睡去。
醒来,看到外面黑乎乎的,梁艳圆圆的脸模糊质感,有油光光的白色反射,像是昨晚津津的汗水,鼻息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上了卫生间,陈放打开壁灯,就坐在客厅,挂在墙上的钟表显示已经凌晨五点了。昨天晚上的残羹剩饭仍在,隔夜红酒的香味使房间温馨暧昧。陈放突然想吸烟,看了看装修豪华的房间,室内没有烟灰缸,甚至没有男人生活的痕迹,静了一会儿,终于没有憋住,就从兜里掏出劣质香烟,点上,重重的吸了一口。
吸到第二支烟的时候,梁艳从卧室里出来了。“怎么不睡了?”
声音吓了陈放一跳,他回头看见梁艳穿着睡衣,慵懒的看着自己。
“睡不着了。”
“天早着哩!回去再睡一会儿。”梁艳说着,挨着陈放坐了下来。
陈放没有动。
“给我一支烟。”梁艳说道。
陈放给梁艳点上烟,她吸了一口,就猛烈的咳嗽起来,随机把烟掐灭在一个茶杯里。
沉默了一阵,梁艳说道:“姐其实不是一个坏女人,我十五岁初中毕业,当了一年知青,在一个小镇里当信贷员,没有学历,没有家庭背景,走到这一步,外表很风光,心里很累。”
“我该走了。”陈放说道。
梁艳从沙发上懒懒的站起来,说道:“你小子真的厉害,把你姐折腾死了。这就要走吗?外面很冷的。”
“走,一会儿外面有人了,看到不好。”陈放说道。
“来。再抱抱你姐。”
陈放靠上去,梁艳拦腰抱住,伏在陈放的耳边说道:“以后经常来看看你姐,啊。”那样子像一个新婚的少妇送别就要远去的丈夫。
陈放木然的点点头。
“走吧,。来,把这些带回去。”梁艳说着把一大块牛肉,一个猪腿递给陈放,又从一个房间里拿出两条烟,说道:“你姐不抽烟,你带回去吧,记住,以后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陈放说什么都不要,梁艳生气了,真的生气了。陈放没有办法,就接过。
轻轻的打开门,梁艳往外面瞅了瞅,确定没有人,就示意陈放走。
把东西捆到自行车上,陈放从楼道里走了出来,路过梁艳的楼下,陈放禁不住往上瞅了一眼,蒙蒙的黑暗里,陈放看见梁艳就趴在窗口,笑盈盈的向陈放摆了摆手,陈放挥了一下手,忙骑上自行车,就要出大门了,陈放回头,见那个模糊的身影仍然靠在窗前。
大街上,人影寥落,一两个赶集卖东西的小商贩脚步匆匆的拉着板车,路过十字街,一辆长途客车停在那里,售票员不停的叫着省城的名字,再过两天就有春节了,还有人往省城里进货,生存不易,挣钱不易。
回到家,天已经蒙蒙亮。母亲已经起来,看到陈放就说道:“你是一个有媳妇的人,一夜不回来,连一个信都没有,昨天晚上刘英很晚都没有睡觉,怕你是不是在那里喝酒喝多了,这么冷的天,醉倒在半路上怎么办?会冻坏的。”
母亲的担心不无道理,去年就有一个年轻人喝酒喝多了,醉倒在回家的路上,接过第二天早上,赶集的人发现时,已经死了。
“妈,你就放心吧,我喝酒有把握。”
“昨天晚上干啥去了?”
“做一个同学家里喝酒,喝多了,就没有回来,在同学家睡了。”陈放随口说道。在路上,陈放就想好了怎么说谎。
“妈,看我给你买的啥?”陈放从自行车后面把东西卸下。母亲打开看了,骂道:“你个鳖子,不过了,买这么多东西,你是要败家啊!”
“妈,大过年哩,孝敬你的,不领情,还骂人。”
“你就知道吃,就不会买的别的东西?”母亲嗔怪道,脸上还是兴奋的喜色。
“妈,我现在就烧水,把猪腿煮了,让陈光陈明解解馋。”
“不能煮了,到初二你要到刘英家里走亲戚,给你丈母娘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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