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没有挣扎,就这样让花婶抱着。
车子越来越颠簸,发动机的轰鸣声巨大,陈放抬起头来,禁不住一身冷汗,汽车行驶在半空中,一边是不见底的深渊,一边是不见顶的悬崖,这就是山,陈放朝思暮想的山,恐惧与欣喜。前面的路像一条灰色的飘带,在天地之间悬垂。
陈放感到头皮有点发紧,紧张或是高原反应。
花婶好像也是紧张,紧紧地抓住陈放。
就这样过了很久,车子慢慢的下山,渐渐的进入了市区,天还没有黑下来,已经有霓虹灯闪烁,有林立的高楼,城市公交像一个巨大的火柴盒,来来往往的塞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还有骑自行车回家的少女少妇,虽然穿着长裙,小风吹来,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匆匆的骄傲的行驶在城市宽阔的马路。
这就是城市,陈放的梦。
车子终于进来站,一下车,陈放就瞅见一个中年男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上阳商校。
陈放走近,还没有说话,那个中年男人就说:“是来报到的吧?”
“是,是。”陈放赶紧说道。
“快上车,就剩这一班车了。”
陈放和花婶赶快上了车,车里已经上满了人。陈放和花婶就在车子的后面坐了。
过了有二十多分钟,车子停了,进了校园。校园不大,有百十亩的地方,不是陈放想像的象牙塔。中间一个操场,操场里长满了半人高的蒿草。两边有几排房子,最高的就是一幢四层楼。
下了车,有高年级的同学接待了陈放,寝室早已经分好,陈放的寝室在四楼,一个向阳的房间,花婶将陈放的包裹放到床上。按照学校的规定,家长不允许在学校留宿。花婶就对陈放说:“我该走了。晚了就没有车了。”
送花婶出来,路灯已经发出昏黄的光,校园里停了一辆大巴车,是学校租的,负责往车站送送行的家长。
花婶上了车,从车窗里探出头,对陈放说:“好好学习,
车子开走了,陈放孤寂地站在校园里。天上忽然飘起了细雨,不一会儿,陈放的头发就湿漉漉的,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的离开家,家有时就像一个牢笼,不知道为什么,陈放总想逃离。真的离开了,离开了就这么长时间,陈放突然很想家,家很遥远了。就在花婶离去的方向。很想家里的一切,破败的小屋,玉米地,淳朴的村民,宋伊梅、宋娜,甚至还有宋豪,胡千龙。
陈放没有回寝室,在学校煤渣铺的跑道上走。这就是城市么?这就是城市的灯光,多少梦里的向往,莘莘学子的期盼。就像暗夜里的一只飞蛾,奋不顾身的扑去,没有理由,本能的飞翔,飞向这暗夜里的点点星火。
前面有一个人,看身影象一个学生,一个女孩,对面的女孩越来越近,在昏黄的路灯下,陈放看到一张白皙的脸,是城市人的面孔,农村里的女孩不会有这样娇嫩的皮肤,女孩有着宽宽的额头,细细的眼睛,窈窕的身材。插肩而过的时候,陈放禁不住的望她。她低眉有点怯怯的从陈放身边走过。
女孩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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