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傻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事情,就莫要再掩饰,用这样的手段掣肘,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夺权来得光明正大!”
太后宛然一笑,“哀家夺什么权呢?皇帝是哀家的儿子,他君临天下,哀家高兴都还来不及,还夺什么权?至于说哀家这些年把持朝政,专横跋扈,哀家不知道是司空大人年纪大糊涂了还是哀家年纪大忘性高,竟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情,还请司空大人言明!哪怕是说出一两件,也好叫哀家心服口服!”
“休得狡辩,康耀三年,惠州大水,老臣等提议要加收各地赋税助惠州,是你一心拦阻,导致最后国库空虚,国立不济。这莫非不是太后专横跋扈,干预朝政的事情吗?”司空大人厉声质问道。
太后不紧不慢地道:“康耀三年,那年皇帝才十一岁,还没亲征,彼时,哀家还在垂帘听政中,且不说哀家这个决定对错与否,但最后都不该成为司空大人口中所谓的皇上亲征后太后依旧专横跋扈,把持朝政!”
“好,老臣就再说一个,今年南蛮国来袭,人家本意图送上公主和亲,以求边疆安宁,太后却主张出战,导致三万将士枉死边关,莫非这不是太后的错吗?如今拘禁一个龙启程算什么?他也不过是替罪羊!”司空大人须发皆张,说得是激动不已,眼睛瞪得老大,盯着太后。
“这南蛮国有那一份企图和亲的诚意?不过是假意蒙蔽我们的视线,提出和议之时,便已经暗中调兵遣将,围困我商州。至于说三万将士枉死,哀家知道确实有人该为此事负责任,但是,那人也不是哀家!”说着,她都然凌厉地看着司空大人,冷冷地道:“要负责任的人,正是司空大人!”
张司空呸了一声,愤怒之下,也顾不得什么大不敬了,他豁出去了,怒道:“毒妇,怎敢信口雌黄把罪责推到老夫身上?你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即便今日砍了老夫的脑袋,老夫也要在先帝面前清数你的罪行!”
“南蛮人身形高大,擅长诡计,当日哀家提议,让镇国将军挂帅,龙启程为副帅,祝君山为先锋,你却偏不同意,定要云狄挂帅,哀家不是说云狄不好,只是云狄过于耿直,没藏半点花花肠子,哪里耍得过南蛮子?如不是你坚持,云狄也不会因为败战而受打百姓的指责!”太后语气凌厉,眸光更是迸出愤怒的光,气势凛人,叫司空大人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永亲王快速地抬眉,然后又敛住,嘴角有一丝冷笑,到底,母子情分一场,她还是看出来他的心思,并且,在群臣面前给他一个警告。
众人的眸光都落在永亲王上,有心人大概早知道,今日这流言蜚语就是从他手底下的一个心腹臣子口中传开去的,太后这会儿,只怕是给他一个警醒。
永亲王眉目不动,上前请罪:“母后请恕罪,战事失利是儿臣的罪责,和司空大人无关!”
“你自然也有错!”太后语气依旧严厉,“你不该早早就让龙启程回京,你身边虽有君山,但是君山经验不足,若非你好大喜功,这场战事,咱们是稳操胜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