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女子的尸体,云澈便沿着山路往下走。这里是一个山谷,山中积雪颇丰,站在高处,能看到出了山谷便是一望无际白茫茫的平地。
他迫切要找到青衣,但是估计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青衣估计不会在平原,大概还在山谷中。他又转了回头,一路仔细寻找。
山谷中奇石嶙峋,尖锐凸起,而他落在一棵亭亭如盖的松树上,然后再从树上率下积雪中,加上青衣用内力托着他下地,所以,他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只是无法提气运功而已。
他估计两人下坠的方向是一样的,但是因为青衣用内力过度,会导致她整个人飞了出去,他沿着山谷一路往外找,可半日下来,找了个遍,莫说没看到青衣,就连马车和马的尸体都没发现。
他焦灼不已,哪里肯停歇?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继续走着。
中午是有阳光的,但是阳光并未能够完全落在山谷中,他循着日影,东南西北都找了个遍,依旧一无所获。
越往西走,山谷的积雪便深了起来,气温很低,但是因着一路走动,倒也不觉得冷得叫人难以忍受,可这般行走,体力消耗特别大,他坐在地上,企图运气调息,但是只一运气,便觉得丹田如同便火燃烧一般,血气翻涌,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稳住心神,再度运气强行压下气血,可惜,这方压下,又再度翻涌,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内力无法在体内运行,反而激得气血不断地上涌,连吐了几口鲜血。
饥饿加上劳累,他几乎筋疲力尽,撑起身子,隅隅独行。
连续又走了一个时辰,天色便渐渐地沉了下去,他焦灼中,竟没发现自己一直都在原地兜圈。
直到力气耗尽,他坐在黑色的大石头上喘气,极目四看,却发现景色十分熟悉。
他几乎跳起来,原来他走了大半天,一直都没走过出去。
只是,他也发现有些不对劲,虽然看似是之前的景色,但是那些大石头似乎是移动过的。他静下心来沉思了一下,顿时想起奇门遁甲,会不会这里被人设下了机关,所以,他走不不出去?有可能青衣就在外面,和他相隔很近的距离。
这般想着,他血液沸腾起来。奇门遁甲他曾跟国师学过,但是并不精通,所幸,这个机关也设得不算十分精妙,若细细推敲,应该能够破解。
他在脑子里想了一遍五行的相生相克,金木水火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所有奇门机关,都是因应五行而生而破,只要找到其中奥妙的地方,定能够破解。
只是,他也不禁怀疑,这悬崖峭壁深谷之底,怎会有机关?无暇想太多,他只求尽快找出奇门遁甲中的八门,然后在八门中找出生门。
他在四面八方各自摆放了一块小石头,并且各自做了印记,然后不断地根据奇数来转换石头的位置。他发现,东南面的一块小石头,从没被移动过。
他心中了然,跨过他做记号的东南面小石子,顺势爬上一块坚硬的大石头上滑下,眼前的景色陡然一换,冰雪仿佛一瞬间消融,绿草如茵,百花盛放,暖如春日。
不知道是人为还是大自然形成的一道结界,把山谷和外间断了联系,难怪从山谷中看出去,一派白茫茫的平原,这悬崖底下,又哪里可能是平原?不过是障眼而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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