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上面鬼画符一样的是什么字?”
姜使君认识繁体字,但是却不认识布帛上的字。
如果要让她形容布帛上的字,她只能说,圆圆圈圈圆圆,再加上几个美丽流畅的小勾勾……
但是她很确定布帛上的不是图画,而是字。
只是她太浅薄了,所以看不懂……
这些字看起来有些像藏语,但是又有些像印度语,姜使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文字。
燕凛看了半晌,道:“像是焉耆语。”
姜使君惊了:“你真认识啊?”
这么奇怪的字,他都能说出名字。
确定不是现编的?
燕凛摇头道:“不认识,只是感觉像。本王去过一次西境,西境中与东周商贸往来的一个小国所用的焉耆语,写法与这极其相似。”
姜使君看看布帛,十分苦恼。
上面也许记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要是连看都看不懂,那真是太悲伤了。
燕凛把布帛包了起来,递给姜使君。
“先解决完手头的事,再处理这片布帛吧。”
姜使君道:“也好。”
她把布帛放好,脱了外衣躺到床上,满足道:“好久没睡个好觉了,还是王府的床舒服。”
燕凛也脱了自己的外衣,放下床帐,躺到了姜使君身边。
两个人从来都是姜使君睡里面,也就是燕凛的左侧,但因为燕凛这次伤的是左臂,所以今夜不能抱着她睡。
姜使君美滋滋的裹着自己的小被子,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幸福的不得了。
就在她将要睡着之际,身后的男人却于黑暗里长叹了一声。
“唉……”
那叹息声很低很低,却带着一种失望于无奈的感觉。
姜使君醒了神,猫在被子里的半颗小脑袋探了出来。
她扭头问道:“你怎么了?”
“手疼。”
姜使君一愣:“是不是忘了换药?还是碰了水?”
燕凛低声道:“换了,不曾碰水。”
既然换了药,怎么还会疼?
药里明明加了止疼的草药呀。
姜使君问道:“很疼吗?”
燕凛的喉结滚了滚:“疼,但不如心疼。”
喵?什么鬼?
这转折让她有点猝不及防。
不好直接以‘你有病’这样直白的话语来结束这个话题,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看着燕凛问道:“你心疼什么?”
“有的人,表面上看,是要抱紧本王的大腿,但是谁知道,在本王救了她以后,背地里却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还含沙射影?
燕四岁这是又犯弱智了?
姜使君道:“我怎么没有表示了,我不是帮王爷把蛊毒解了吗?”
她当时多心疼他啊,他又不是没看出来。
今夜还在这暗戳戳的含沙射影,干嘛呢?
故意找茬啊?
她一开始就应该让燕四岁在夜里叹息,不搭他的话茬。
让他叹息,叹息到天亮。
燕凛扭头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可是你疼了吗?”
姜使君一噎。
“你流血了吗?”
姜使君又是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