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
岂料,燕凛双手举着举着酒杯,往后退了一步。
下一刻,他对着姜使君弯下腰鞠了一躬。
姜使君愣在原地,就听燕凛保持着这个姿势开口盟誓。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吾愿与汝共盟鹣鲽之誓,富贵不欺,贫贱不离。纵韶华万迁,祸福共度。相许相从,倾心相护。不死不休。”
相许相从,倾心相护。
姜使君怔在那里,她虽不知燕凛说这些话到底是真心还是走个过场而已,但这些话在她听起来,都像是一个珍重的许诺。
她的脸唰地红了起来,从脖子到耳根,红的好像一只螃蟹。
胸膛里的那颗心,正以不正常的速度剧烈的跳动着。
燕凛见姜使君良久没有动静,站直了低头看着她。
她垂着眼帘,微微抿着唇,含羞带怯的模样,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木槿花。
燕凛走近还在发呆的她,伸出大掌在她的头发上揉了揉。
“发什么呆,你我从今往后便是夫妻了。”
同心同德。白首偕老。
两人一起喝过交杯酒,末了,燕凛又对姜使君说道:“把这身喜服换了吧。”
姜使君一愣,“换衣服?”
她都以为燕凛接下来要来脱她的衣服了好吗?让她换衣服是什么骚操作?
燕凛解开自己的衣带对她说道:“我们趁夜出城,去常州。”
姜使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今日可是大婚之日,咱们就这么走啦?”
恕她有点接受无能。
刚才盟誓说的那些话,果然只是一个过场是么……
失望,失望之极啊!
亏她的小心脏还扑通扑通的跳了那么久。
燕凛也太厉害了吧,大婚前三天带未婚妻去义庄,大婚当夜带妻子去常州抓蛊?服气服气!
早知道这件事情这么简单就过去了,那她白天的时候都在瞎YY些什么呀?
瞧瞧人家燕凛,一派淡定,人家根本就没想到这桩事。
燕凛闻言,拿架子上常服的手一滞,扭头看着她问道:“你是想同本王洞房花烛,先行了夫妻之礼再去常州?”
姜使君一听,连忙摇头。
她一点也不想,她只是没想到燕凛的事业心这么重,所以嘴贱的问了一句。
现在时间还不到两分钟,她撤回上一句话行吗?
燕凛想了想,又觉得她是有些害羞。
他又道:“你若是想,也并无不可,毕竟你我已是夫妻了,行夫妻之礼是理所当然的。常州明日去亦可,我只是当心你明日……身子不便。”
身…身子不便……
姜使君连忙往后退了一截,“不不不,正事重要,正事重要!时不我待,咱们赶紧换衣服,赶紧去常州。”
姜使君说完打开一个柜子,里面是满满的一女子的衣物,皆是新的。柜子的另一边,则装着燕凛的常服。
姜使君连忙扯出一套衣服,躲到屏风后面去换了。
燕凛换衣服的时候,十分正人君子的,无意的,往屏风那里瞥了一眼。
因着烛火的关系,姜使君婀娜的身姿在屏风上显现出来。
他整理对襟的手一僵,忽然觉得身体有点……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