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月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凌然,言语间却又直接定了白歌月的罪。
白歌月被容成退了亲,且容成如今又同白梦月定了亲,且不日便要大婚,若说白歌月心中不忿,想要羞辱白梦月众人也是相信的。
而金平为白梦月打抱不平,这才会被白歌月伤害。
这种事情不管怎么说都说得通。
白梦月匍匐在地嘤嘤嘤哭泣着。
上首座的太后雍容面上带着笑意,显是满意白梦月的说辞的。
天溪帝的脸色就不那么好了。
只见太后幽幽看了一眼白歌月,淡淡道:“白歌月,若你怀疑那两名百姓所言有问题,怀疑金凤,那白梦月呢?白梦月乃是你们白家人,昨晚之事,白梦月也是在场的,如今白梦月身为白家人也指出是你故意伤害平儿,你还有何话要说?”
言罢,太后直接转眼看向白梦月,淡淡道:“白梦月,无论如何,平儿都是因你而受伤,你们白府也算是欠了金伯侯府一个情了。”
白梦月匍匐在地,磕头哽咽道:“是,是,太后娘娘,姐姐她一定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糊涂,才会伤害了小侯爷,还请太后娘娘开恩,莫要怪罪白府,莫要怪罪姐姐……”
白梦月这一番求情,看着极为深明大义,又笃定了白歌月的罪,又为白府求了情。
太后听后却是冷哼一声道:“白歌月身为白府嫡长女,她伤了金伯侯府的小侯爷,又怎能脱得了关系?”
顿了顿,又听太后幽幽道:“不过,念在你身为白家人,却明辨是非,敢站出来指认白歌月,也算是为白府争了光,既然如此,哀家便不怪罪白家。”
言罢,太后转眼看向天溪帝,眉宇极淡,道;“皇帝,你认为呢?”
天溪帝眯了眯眼,看了一眼下方神色清淡的白歌月,微微点头道;“母后说的极是。”
“嗯。”太后满意的点头,垂下视线,冷冷的看着白歌月道:“白歌月,哀家可以念在白梦月明辨是非,可原谅你们白家,但你白歌月,你伤了平儿,哀家和金伯侯府都不会饶过你!”
“你既将平儿打成重伤,那便也去天牢内好好尝一尝被打成重伤是何滋味吧!”太后简短一句,就决定了白歌月的命运!
匍匐在地的白梦月,听到太后的吩咐,因带着面纱看不到她的神色,却见她一双美眸中满是阴毒得色!
这一次进宫,本是金凤先行来寻她,金凤让她指控白歌月,当然,条件便是不追究白府,不追究白梦月!
那晚,白歌月在挟持金平时,白梦月本可以救金平,然白梦月却忽然晕倒。白梦月是否真的晕倒,金凤和白梦月心中都是清楚的,是以金凤才会提出这些条件!
白梦月也不是个傻子,她听了金凤的条件,得知可以保住白府,也不追究她,那自是好的!
她本就不愿得罪金伯侯府,如今既能借太后只是除掉白歌月,又能给她白梦月博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彼时,白歌月跪在大殿之上,在太后吩咐后,只见她神色并无任何慌张之色,黑眸微深,似在等着什么,一双幽深眼底复杂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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