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脸上的英飒。
满头黑发梳理的一丝不苟,挽成发髻斜插着一只玉簪。
“徐…徐大仙人在里面…”
褐衣少年强稳住心神,抹了把额上的冷汗,眼见那白衣男子身后拉着一道长长的影子,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还不等他长舒口气,又见那从天而降的暴雨,竟未曾落到那白衣男子身上分毫,脚步又是一阵踉跄,险些摔倒在了地上。
“仙…仙人…”
白衣中年温和一笑,手掌轻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抬脚走进回春堂,却见远处一道身影蜷缩在墙角,脸上尤自带着一抹惊恐呆滞。
正是那之前被秦阳灌了十数瓶忘忧丸的徐博渊。
他没有杀人,所以秦阳也没有杀他。
这是因果,也是报应。
“嗯?!”白衣中年走到徐博渊身前,一只手捏住他的脸庞,却听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褐衣少年重新走来。
“仙…仙人…”
“他怎么了?!”白衣中年语气轻柔,周身没有半分气势散出。
“前日徐大…徐前辈突然抱病,似乎有些神智不清了!”
褐衣少年唯唯诺诺,他本是徐博渊手下的药童,自然知道这位大仙背地里所做的勾当。
只是还不等他学到几分本领,这徐大仙却突然得了失心疯似的,整日疯疯癫癫,片刻不曾清醒。
而他之所以还守在这回春堂,倒不是因为心底对徐博渊还念着旧情,纯粹是仗着身份,想要将这药楼霸占下来,顺便找一找那忘忧丸的药方,又或者看看,能不能从这疯子口中问出些炼药的法门。
“突然抱病?!”白衣中年摇头一笑,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卷,递到那少年身前,“这个人,你见过么?!”
“仙人…我…我没见过…”
少年摇了摇头,却见眼前那白衣仙人忽然变了脸色,一双眼中的冰冷,瞬间令他感觉到一种可怕的绝望。
“啊!!!!”
只是还不等他继续发问,那蜷缩在墙角的徐博渊却突然发出一道凄厉地惨叫声,一双眼睛死死地盯在前者手中的画卷上,本就苍白的脸庞上,再没有半分颜色。
“嗯?你认得他?!”白衣中年语气又温和下来,握着画卷走到徐博渊身前,却见后者眼中惊恐愈发浓郁,隐隐间竟是带了一抹死意。
“说!你是何时见到他的!”
听到那白衣中年忽然的冷喝声,徐博渊顿时一颤,紧接着竟是全身抽搐,不多时便没了气息。
“没用!”
白衣中年眉头轻皱,咒骂一声,抬脚朝着堂外走去。
只是就在他前脚刚刚踏出大堂门槛时,左手却突然轻轻一弹,只见一道灵光闪过,那呆立在堂中的褐衣少年顿时眼眸圆瞪,扑通跌倒在了地上。
在其眉心处,一道小指般大小的血洞赫然浮现。
如果秦阳在此,一定会被白衣中年的手段所震慑。
凌空御物本是炼元五层修士凝聚灵漩后的手段,可眼前这男子,却能做到真元外泄,杀人于无形,想来修为必然达到了一种令人恐惧的境地。
白衣男子消失在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