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赌道,还是幡然醒悟,再与秦阳没有半分关系。
直到整座斗场只剩下他一人,以及十数位黑衣恶汉,那肖冲方才又冷笑道,“兄弟来我这地盘闹事,也太不给我肖某人面子了!”
“我给你面子?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你!!”肖冲脸色一凝,又见秦阳神色无惧,心底警惕愈发浓郁。
他虽未在秦阳身上感觉到太多威势,但只要不是傻子,就断然不敢在长乐斗场如此做妖。
只是他来央城三年,早已忘记往日颠沛,如今就连府城的一些大人物,都知晓他的名头,一个半大少年,即便有些背景,但在他的地盘,杀了也便杀了,谁还能将他如何?
想到这,肖冲身上,陡然有股气势喷涌而出。
“给我上,断他两条手臂!!”
话落,周围一众恶汉就欲作势扑去,只是就在此时,肖冲眼前突然有一道黑影闪过,不知何时,他整个身体竟是被一股巨力生生拉扯到了半空之上。
秦阳一手握在肖冲脖颈上,将他提在半空,看着眼前那一张涨红脸庞上闪烁的恐惧绝望,眼中顿时涌出一丝快意。
“你…你到底…是谁?!”
肖冲终于明白,为何自始至终这少年都不曾露出半分惊慌,原来他们根本不在同一层次。
一众黑衣恶汉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一幕,似乎还未反应过来。
就连那一身布衣的干瘦中年,脸色也是彻底惨白下来。
他们只当这央城是山高皇帝远的快活地,却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多行不义,必遭报应。
“戎城县衙捕役,秦阳!”
秦阳咧嘴一笑,手掌猛然用力,与此同时,那原本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黑衣小童,也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两只小手上,各有一团火焰化莲飞出,将所有想要逃遁之人,尽数焚烧成一地灰烬。
“你开斗场,坑蒙富人,本罪不致死,可你不该将他们逼上绝路,也不该将那些赌输的奴隶,当作牲口一样杀掉!”
秦阳随手将那早已没了气息的肖冲扔到地上,转身走到斗场后方,将黑暗中一道铁笼里囚困的数名奴隶放出,牵着小黑,扬长而去。
“你们自由了!”
一直到深夜,斗场大门依旧紧闭着,甚至其中连半点声音都未传出,令得不少驻目之人都是紧皱了眉头,暗暗猜测着其中发生的变故。
…
距离央城不足百里的一座小镇上。
秦阳与小黑并肩坐在一间酒楼的床榻前,看着手上一张羊皮古卷。
这是当初夏梦留给他的那一张兖州地图,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小黑,还差多少!”
秦阳指的,自然是还差多少血肉之力。
他这一路上虽一直在杀人,可终归不敢惹出太大动静。
一是怕令沿途贼人有所防备,二是担心那府城来的飘渺宫高手会沿途追来,打扰了他所有的计划。
小黑掰着手指,沉吟片刻,最后留下四根。
“还差四百人?!”
秦阳脸色一苦,眼中闪过一丝凶芒,在身前烛光照耀下愈发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