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
秦阳诧异,方才一株十年分的芝,老头尚卖了他五十两。
眼下三株三十年分的,竟只要他一百两!
不过,待看到那老农略有些苍白的面庞,以及眼中不时闪过的惶恐,秦阳心底顿时想明白了些事。
恐怕这老头,是将他看做了那山里杀人不眨眼的悍匪了!
“一百两?三株三十年分的灵芝?这种好事,我还是头一次碰上!老头,这灵芝我要了!”
只是还不等秦阳开口,远处却是突然传来一道冷笑声,然后秦阳便是看到,人群中,一位身穿黑袍,面容跋扈的青年,正一脸不屑地看着他。
青年大摇大摆地走来,沿途所有的路人皆是自觉地让出一条道,在其身后还跟着六七小厮,脸上的神色同样是无比嚣张。
“是青狼帮的二少主,张横!”
“我听闻现在青狼帮已经与黑虎寨暗中勾结,许是这张二少主,认得眼前少年?!”
“嘘,噤声,我们只管看戏!”
听着周围人群里传来的惊哗声,秦阳的脸色也是渐渐有些阴沉下来。
这青狼帮的名头,他自然有所耳闻,乃是整个濋城里,掌管着集市商铺租税的最大势力。
据传言,这青狼帮往年仅仅依靠收租,就能获得上万两白银的油水。
可后来随着新任县令的到来,竟是将这私收赋税定为了重罪,自此断了青狼帮的财路。
不过,据说这位大人乃是州府出身,上面有靠山,因此这些年青狼帮倒也没敢对他正面出手,只是暗中勾结了黑虎寨,将这濋城周遭的山村,尽数屠戮一空,令得濋城人心惶惶,民不聊生,不少百姓已经联合上书多次,要求换了这无能的县令大人!
只是这书是上了,可这位大人却依稳坐官位,丝毫未受到影响。
“诺!老头!这灵芝,小爷要了!待会你自己去青狼帮取一百两银子!”那黑衣张横冷笑着走到老者身前,“给我包起来!”
“这…”麻衣老农脸色一僵,自己去青狼帮取银子?这与找死有何区别?!
这两年青狼帮的名声,比之黑虎寨也强不到哪去。
尤其是这二少主张横,行事更是跋扈无礼,稍有不喜便动辄打杀。
只是一来青狼帮势力庞大,莫说寻常百姓,就连福威镖局的弟子都不敢轻易招惹。
二来这张横虽嚣张傲慢,但一身武艺却是极为不弱,已经达到了武士的层次。
这在濋城青年一辈中,已算不低的成就!
“这位朋友,这芝明明是我先买下的,你这是何意?!”
秦阳目光微眯地望着眼前的几人,以他如今的眼界,自然能够看出,这些人中的每一个,恐怕都不是好相与的。
闻言,那张横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青衫少年。
“小子!乡下来的吧?在这濋城,还没有人敢这样与小爷说话!这样吧,你留下一根手指,滚吧!”
“留下一根手指?!”秦阳面色阴沉,他自是见过嚣张霸道的人,可眼下如青年这般狂妄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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