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又养了个小情人。
宋之歌脾气温顺,乖巧听话,当然,她眉眼之间也与沈青悠有那么几分相似。
见到自己引起了覃吟的注意,原本坦然的宋之歌却意外地有些慌张。
她之前只是站在外边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因为看到覃吟突然离场往这屋子的方向走,宋之歌觉得奇怪。她想着或许能抓到覃吟的什么把柄就跟了上去,可是没想到覃吟就只是坐在椅子上休息了几分钟。
而自己竟然还偷看她看呆了!
宋之歌在心中暗自唾弃了自己几句,但同时她也忍不住感到好奇。
这覃吟怎么跟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虽然还是那张脸,但那眉眼间散不去的愁苦与憔悴此时荡然无存,呆滞无神的双眸眼波流转。
清丽脱俗的容貌却夹杂着浑然天成的妩媚,一颦一笑都荡漾着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
宋之歌看到覃吟娇嫩得能拧出水来的皮肤,心底是更加艳羡。
这几天她因为宁景行突然出车祸死了的事每个晚上都心烦得睡不着觉,眼下青黑起黑眼圈不说,甚至连皮肤都粗糙了不少。
可覃吟就像是吸了人精气的妖精!除了那眼眶有微微的发红,面上半点憔悴都看不出来。
宋之歌也能猜出是什么原因,毕竟覃如今吟继承了宁景行全部的财产。
那么一大笔财产,怕是晚上做梦都会笑醒吧?
想到这里,她的手微微摸上自己的小腹,眼神闪烁。
“宋之歌——没想到你也来了。”
宋之歌猛地抖了抖,覃吟细细柔柔的嗓音引得她头皮发麻。
只见覃吟坐在椅子上,手肘放在桌上撑着下巴。她懒洋洋地眯着眼,另一只手像是唤小狗似的朝宋之歌摆了摆:“你过来呀,傻站在那做什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宋之歌看出覃吟眼底对她的轻视,她磨了磨牙。可尽管心中再怎么不情愿,却还是乖乖地走到了覃吟的面前。
“乔清秋,你......”
覃吟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她伸手一把跩过宋之歌的手腕。
宋之歌真没想到覃吟竟然会来这么一出!
从外表上看覃吟那手细的似乎轻轻一用力就能折断,可就是这只手紧紧地将宋之歌禁锢住,握得她生疼。
宋之歌的声音因为恐惧,所以失控得有些尖利刺耳:“乔清秋,你想干什么!”
“嘘。”覃吟慢条斯理地啧了一声,她漫不经心地笑了,“看你吓的,你怕什么呀?我一个柔弱女子,能把你怎么样?”
“只不过......”覃吟的话锋一转,目光像刀子似的渗出凛冽的寒意。
“我警告过你吧?让你不要出现在这次的葬礼上?你怎么就不知道听话呢?”
亏她真能说得出柔弱女子这四个字!自己的手都已经痛到开始发麻了!
宋之歌疼得在心底偷偷腹诽,面上却怎么也不敢表现出来。她唯唯诺诺,硬着头皮解释:“我,我只是想来看景行最后一眼......”
不亲眼看这最后一眼,宋之歌是怎么都不相信车祸前一天还在和自己床上缠绵的宁景行死了!
可是宁景行竟然真的死了。
想到自己日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收入来源,无法过上之前那样大手大脚的日子。宋之歌心底一股酸涩的情绪上涌,忽然落下一行清泪。
泪光盈盈,配上她那清秀的脸蛋,倒也有那么几分楚楚可怜的姿态。
“乔清秋,我和景行在一起确实对不起你......”
“但我从没有想过要破坏你的家庭,我和景行在一起也有两三年了,你看我有哪一次找过你吗?我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可是,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真正的爱情是抵挡不住的,难道连爱也有错吗?”
“你已经是他的妻子了,这还不够吗?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可是我愿意为了他,一辈子无名无分地跟着他,做他身后的那个女人。”
“但是宁景行他走了,永远地离开我了,我的心都已经死了......乔清秋,你就真的这么狠心,连这最后一眼都不愿意让我看他吗!”
宋之歌越说越动情,只觉得这几句话是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连她自己都快要被感动哭了,只盼着覃吟能赶紧松开手。
覃吟却轻轻一笑,语气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是吗?我就是这么狠心。”
“你在这里说的情意绵绵,爱得不能自已,怎么不赶紧下去陪他?不是离了他不行吗?”
“我想,他在底下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吧?”
宋之歌被覃吟噎得说不出话来,几次张了张嘴都吐不出半个字。
这真的是从前见了自己只知道哭哭啼啼,连个屁都不敢放的覃吟?这完全就是被换了个芯子吧?!
还是说,从前覃吟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都只是她在宁景行面前装出来的假象,一切都只是为了今天?
宋之歌突然想到了那个传闻,难不成......宁景行真是被她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