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记忆与印象了,并且我也没有什么孤枕难眠的时候。”
其实说道这里的时候,谷裕华已经在说谎了。
他知道,自己并不是没有孤枕难眠,他虽然没有梦到什么痛苦的事情。
但是记忆的缺失给他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这让他老是睡不着,并且老是惦记着某些事情,老是觉得自己大概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就好像,一个人失去了某种重要的东西一样的感觉。
他想这样说,但又觉得,对燕警官这个陌生人而言,自己这样说难免太过了。
毕竟自己和她并不熟悉,没有必要对她倾诉自己的烦恼。
反而是像燕警官这样老是拿着自己的烦恼随口就说出来的人,好像有点失分寸。
但是这并没有大碍。
人与人本来就是不同的,经历的不同,在乎的东西也不同,能够毫无痛苦说出来的痛苦的事情,也完全不同。
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你哪里知道梦到这里究竟教会了你什么?
你只知道自己做了一个梦,就好像是你只听到别人说了一句话。
哪怕这句话的分量对说话的人而言很重,但其实对于你而言,它就像一场梦一样的,教不会你什么。
所以谷裕华说谎了,并且隐瞒了自己的真实情况。
燕警官拿出了一张名片。
名片上有她的姓名。
燕惜,然后名字后面一长串的号码。
谷裕华很好奇,作为一个警务人员,而她又并不是保险公司的推销人员之类的人物,为什么会随身携带名片呢?
就好像随时随地的准备好了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份一样。
“别这样看着我,名片不是我自己印刷的,我年纪不小了,今年也三十多了,老妈眼瞅着我嫁不出去,就给我印刷了一张名片,见到合适的人,就给他们递名片,大概是因为她作为一个保险公司的推销人员的职业病,她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
谷裕华听了她的话难免忍俊不禁。
不过还好,燕警官这个人还是尽量的保持了风趣,以至于这种很无可奈何的事情,在她的口中变得颇为有趣。
谷裕华收起了名片,然后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光是知道也没有用,不过你要是什么时候记起来了,或者是觉得想要了解一下当初的案件的话,打这个电话给我就好了,我可以尽量的帮到你,算是你陪着莲姐吃饭的补偿吧。”
她头也没有回过来的说道。
“你和莲姐是熟人吗?”谷裕华疑惑的问到。
“是呀,我经常抓她到局子里面,以前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姐的时候,嗯,这里我应该说是失足妇女。”
她的若无其事终于让谷裕华觉得有些不习惯。
这让一个本来心地善良的人,变得好像十分的冷血。
这种变化,太突如其来,就好像是某个人忽然告诉他,他和某一个他忘记的事情有关系,并且这个事情谁都知道,只有他自己不知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