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盼望见到十年没见的女儿,苏西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忐忑,更有对自己多舛的命运深深地哀伤。
想起当年自己只有18岁,正好跟花儿宝今年一样的年龄,受同学邀请一起趁暑假环游世界,却在非洲一座小岛上,捧着一个新鲜椰子喝完就陷入了昏迷,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上正压着一个强悍的男人。
那个男人不顾她的苦苦哀求夜夜索取,她不堪其苦披露了真实身份,许诺只要他送她回家,情愿让外婆给他一个亿美元,他都嗤之以鼻,说他左天裁最不缺的就是钱,却对她这枚小青果充满了兴趣。
左天裁并没有说假话,他心血来潮来南非逛逛,当地的地头蛇为了讨好他,往他的床上送了个小礼物,就是这个小东西。
原本对女人不屑一顾的左天裁,看着床上的小人儿,不知怎么就笑纳了,几天下来还有一发不可收拾般的上瘾趋势,即便是了解了她的身世,也不愿意放人了。
可是,苏西哪里甘心就此被控制,她一边忍受着左天裁精力旺盛的夜夜折磨,一边无时无刻想着如何逃离。
左天裁为了取悦苏西,当着她的面把暗算她的那伙歹徒全部打死,野蛮粗暴的杀戮非但没有获得苏西的芳心,反倒让她对这个男人的可怕有了进一步充分理解,装出已经认命的样子,骗取左天裁对她放松了警惕。
终于,左天裁在苏西的央求下,带着她一起去Macao消遣,左天裁跟当地大佬商谈共同经营的赌场分成收益的时候,塞给她十万块让她自己去玩几把,苏西终于在找到机会溜出了他的视线。
站在Macao的大街上,可怜的苏西两眼一抹黑,虽然这个城市不大,但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她无比的相信即便自己向警察求助,最终的结果还是被送回到左天裁身边,
最终苏西选择了一对面目慈祥的老夫妇,向人家哭诉了自己遭人劫持的经过,在对方的帮助下成功逃离,进入华夏国内。
虽然从没来过华夏,但苏西知道自己有个舅爷在云都,却没有联络电话,又不敢打电话询问外婆,怕引起神通广大的左天裁监听,幸亏包里有十万块,一路悄悄进入云都,刚想去投亲,却倒霉催的被车撞了,就此,记忆成为一片空白。
苏西还清晰地记得,从医院醒来后,那肇事司机结算清了住院费,丢给她一万块钱就不再管她,她强忍着举目无亲的恐惧租了一间简陋的小屋赖以生存,战战兢兢的适应着陌生的世界,却又雪上加霜的发现,肚子里竟然有个利息已经七个多月了!
房东大婶看她可怜,替她做了决定带她去医院引产,利凡诺尔都打进了肚子里,她才明白这是要杀掉未出世的孩子,一路踉跄逃出医院,跑到城市的边缘倒在一块棉花田边上,在一颗大柳树下生下了一个早产儿。
盛夏的风吹拂着雪白的棉桃,头顶的柳枝左右摇摆,她给自己取名棉柳,给女儿取名棉花,咬断脐带抱起了命大的孩子,从此,成了一个单亲妈妈。
那段日子,是不堪回首的噩梦。
为了养活女儿,棉柳狠心让女儿吃奶粉,自己却在包租婆的介绍下,把奶汁挤出来卖给那些贪图变态享受的富豪们,后来找到了合适的工作,母女俩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
可是,厄运再一次降临,在棉柳出差的时候,在沿海国境城市,被安东尼家族的族人认出来,这些人试图吞掉安东尼遗孀的庞大产业,怎么可能让苏志红唯一的继承人回去,把她秘密带到中东,软禁在一处庄园里,倒是也没有难为她,但却不允许她返回意大利。
对自己真正身世一无所知的棉柳,并不知道这次被劫持的真正原因,懵懵懂懂在中东呆了十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女儿,也不断在试图逃离跟被抓回中痛苦不堪,直到左天裁找到她。
看到这个可怕的男人举着机枪,把看守她的所有人统统杀死,满地的血夹杂着他可怕的笑声,苏西的记忆一下子苏醒了!
她想起了一切,也更加痛恨并惧怕左天裁这个杀人狂魔,再次从他身边走掉回家了。
走进西顿庄园,苏西发现外婆被安东尼家族的人软禁了,公司也被那些人把持,她只好深夜向苏哲求助,还央求苏哲帮她把女儿带来。
谁知天亮的时候,苏西发现安东尼家族的人全部不见了,西顿庄园庞大的院落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息,公司的所有资产文件统统回到她外婆案头,然后,左天裁就大喇喇走了进来。
对这个男人的凶残本性恐惧不已的苏西,明白自己此生此世都可能无法逃脱这个男人了,却不愿意唯一的女儿也一生不见天日的活着,赶紧偷偷让苏哲藏起女儿,煞费苦心的隐瞒左天裁。
而现在,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十年不见的女儿也马上就要见到了,怎不让苏西心里百味杂陈,一路暗暗哭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