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她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相貌平平的女人。
时惜情没有说话,只是一边哭,一边惊恐又气愤地看着他。
“是我的错行了吧,”他没什么耐心地说,抽了一些抽纸丢给她。
“真是,傻也就算了,现在还又丑又狼狈。”
时惜情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死死地咬着唇,倔强地看着他,苏湛自然也感觉到唇上的痛,不一会儿,他还尝出了血腥味。
这么痛,她对自己也真是下得了口。
不知怎地,他忽然生出了愧疚和心虚,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不让她继续咬唇,拿起他刚才丢给她的纸巾粗鲁地在她脸上擦,不,应该说是搓。
“呜呜……”
苏湛下手没个度,时惜情被他搓得生疼,推拒着不让他碰她。
“好了,我都道歉了,你能不能消停一点?你想要什么,我给你!”
“谁要你的东西!”
时惜情被他气得口不择言,抽抽搭搭地蹦出这句话。
她不知道,苏湛向来一诺千金,说夸张一点,他的话比皇帝的话还值钱,你要什么,他就可以给什么,是真正的有求必应。
“哼,随便你。”
一般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却被她当垃圾一样扔掉,苏湛郁闷不已,起身看了她一眼,到洗手间冲洗伤口。
几乎是洗手间的门一关,时惜情就不顾自己伤口的疼痛爬起来,捡起自己的衣服,抖着手穿好,然后推门出去。
就算她思想简单,看到苏湛住这么好的套房也知道他的地位不一般。
扯着自己身上酒吧服务员的制服,时惜情忽然生出了一种对苏湛高不可攀的自卑。
她和苏湛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苏湛的房间在顶楼几乎占了半个船的面积,时惜情出去就找到了下楼的电梯,问了几个人之后,她回到了自己的船舱,Marcia已经去上班了。
时惜情简单地把小臂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之后,就准备换好衣服去上班。
她现在不是大小姐,没有资格以受伤为借口拒绝上班,也不能,三个月的观察期间,她不能犯任何错。
伤口不是一般的疼,而且时惜情从小就怕疼,哆嗦着手扣了半天的袖扣都没有扣好,额头上还出了一层薄汗。
可是,时惜情看看schedule,上班的时间就快到了。
心急之际,门又被敲响了,时惜情只得背着手去开门,来人是昨天帮过她的来自香港的酒吧服务员汤健。
“好些了吗?裙子的事酒吧经理已经处理好了,不用担心,吃早餐了吗?”汤健先关切地从上到下把她扫视了一遍,然后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袋子打开,里面是用铝纸包裹着的一个东西。
邮轮上查得很严,食物是不允许带进Cabin的,一旦被发现,直接Warning,所以很多员工都会把食物包得严严实实的。
“谢谢你。”时惜情没有拒绝,她又饿又困,急需补充能量,她的眼睛有点肿,那是昨天哭完之后的遗留反应,只要有人一提起那事,就自发地回想昨天的惨不忍睹,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