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可要动手?”魏紫皱起眉头。
兹事体大。
闫七竟然将传国玉玺给了王妃!
此事倘若传出去,南陵王府立即会站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王府,拿着他国传国玉玺!不说本国朝堂会掀起什么风雨,就是东越也不会善罢甘休。
要脱离此事,最快速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传国玉玺丢回去,将闫七交回东越。
风青柏眯起长眸,指尖在桌面轻点,片刻后,摇头,“暂时不用动手,着人去查东越现今的情况,查到后即刻回禀。还有京中那些异动,想来跟传国玉玺有关,暗中监视,无需插手。”
“那王妃那边?”
“什么都不用跟她说,她不需要知道这些。”看向窗外,风青柏眼眸幽深如夜色。
笙笙不需要为这些事情烦恼。
书房里这番夜话,柳玉笙全不知晓,翌日布坊那边来报,已经将那对主仆接到铺子后院,且给两人在布坊安排了打杂的活计。
接下来几日,柳玉笙开始着手为少年治疗喉咙炎症,中药消炎配合金针导脓,花了三天时间,终于让他喉咙里的肿胀消退。
每次少年诊治的时候,中年人都在旁边陪同,全程紧张兮兮的。
“夫人,我家少爷喉咙消肿了,接下来是不是能治嗓子了?”
少年也一脸期待看向柳玉笙。
却见柳玉笙摇头,“消肿消炎只是第一步,也是最简单的一步。他喉咙受的创伤太多,接下来要先治疗癫痕,及后恢复声带韧性,这些都治疗好了,才能尝试开口说话。”
治疗癫痕跟声带萎缩并非易事,需要长时间的恢复过程。
闻言,主仆俩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失望。
“饭要一点点吃,治病也是一样需要循序渐进,没有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耐心些。”柳玉笙安抚。
知道自己泄露太多情绪,中年人忙道,“是我们太心急了,还望夫人见谅。”
柳玉笙笑笑。她接诊过的病人不计其数,病人心态最常见的就是心急,希望马上就能治好。
皆是人之常情。
环视周围环境,这是布坊后院,院子里挂着一匹匹晾开的布匹,空气中也是布料制染后的味道。
好在不算难闻。
即便如此,这里也比大槐巷民宅好上太多。
“在这里还习惯吗?”柳玉笙随口问。
“习惯,多谢夫人费心!我跟少爷在后院里帮忙打扫搬抬,吃住在这里,每月还能拿上一笔月钱,保证自己温饱足矣。若非有夫人帮忙,只怕我跟少爷仍在大槐巷里为生计发愁。”
“既如此,那就暂时先安心呆着,待小七嗓子治好之后,你们想去哪里皆随你们。”
“谢夫人!”
背起自己的药箱,柳玉笙离开前顺手揉了下少年脑袋。
他排行七,她便唤他小七。
这几日熟悉些了,偶尔,她会像以前对待风墨晗似的,顺手在少年头上揉一把。
老阿姨的心态。
有了第一次之后,每每过来治疗过后要离开时,少年都会眼巴巴瞅着她,眼底闪着期待,像乖巧京巴犬,等着主人薅一把毛。
目送女子离开,中年人看着少年眼底还没有完全收回的依恋,叹了口气,“少爷,她是南陵王妃,并非……”
并非您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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