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好的目的,否则你且看王爷还和不和气。除非城府能跟他比拟让他看不出来,否则在他面前,任何小心思都无所遁形,康子瑜就是最好的例子。”郭露荷也道。
三个姐姐一人一句,说得古宜灵直咋舌,“幸亏咱听了丁姐姐的话,没有跟那些贵女凑一块,再看康子瑜,可不就跟丁姐姐说的损筋断骨了么。”
顿了下又感叹,“怪不得柳姑娘一点不担心,根本用不着她出手嘛!王爷自己就把心怀不轨的人给解决了!”
看看康子瑜最后得来什么结果?
接连被当着各大世家贵女面前落脸面,康子瑜那张脸皮已经被踩进泥里洗都洗不干净了。
香山县贵女圈子,乃至整个云州上流圈子,都不会再有康子瑜这个人。
这便是下场。
而且,日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再好到哪里去。
康县令当着众人面说的,让她嫁了后别再回来,相当于不认这个女儿了,没了县令爹在背后撑腰照拂,康子瑜就什么都不是,在夫家的日子能好过?
一盘好棋打烂,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些事情我们知晓即可,到外不可乱说,上位者性情难测,今日对我们和气,明日不定一点小错就能惹他大怒,需时时慎微。”丁文萱交代几人。
她们四个,是唯一抬头挺胸走出县衙的。
而此时内院主院里,康世鸣跟康夫人坐在偏厅上首,面前康子瑜坐在下方哭哭啼啼。
此时再不敢如以往那般张牙舞爪歇斯底里。
整个偏厅气氛异常压抑。
良久后,康世鸣长叹,“跟蒋家那边说一说,下个月随便选个日子成亲,聘礼嫁妆来不及准备好的,随意就行。尽快将人送走。”
“老爷……”
“爹!”
“别叫我爹!你干下那种蠢事的时候可有想过我这个爹!”康世鸣拍着桌子,怒气勃然,“王爷明言拒绝各大世家邀请,不参加应酬!你倒好,人家不应酬,你把人召家里来整幺蛾子!你想显摆什么?你又想膈应谁?现在外面处处都是灾情,谨小慎微尚且来不及,你还大张旗鼓搞聚会攀关系!你整到最后掉的可能是你爹的脑袋!”
说完又看向康夫人,“你也别再帮她求情,带着一帮贵女在府里招摇,居然想要帮人家王爷相人!要是这样的女儿你不舍得,就跟她一块去蒋家!康子瑜你给我记住,出了县衙大门,别说我是你爹!我老脸上臊得慌!”
康夫人无力闭眼,最后一道依仗,也被这个女儿自己作没了。
倘若不整事情,安安分分嫁去蒋家,上头有老爷照应着,蒋家至少不敢随意磋磨县令千金,现在闹成这样,以瑜儿的脾气到了那边,有谁会忍她?
罢了罢了,自己作的,后果自己担!
不受教训,她永远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个什么!
康世鸣夫妇相继离开偏厅,一刻不想多呆。
厅里只剩下康子瑜呆坐,满脸无措惶恐。
那种失去所有的恐慌,终于紧紧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害怕。
可是已经晚了。
离开主院,康世鸣穿好官袍,带着康夫人一同走到客院门口,跪下。
晚膳时间,下人将膳食一一传进客院,可是直到天色落幕,里头都没人唤他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