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衙门带来的仵作验尸,顷刻回禀,“大人,人已经死了近一个时辰,致命伤口在心口部位,一刀毙命。”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昨天还活生生的呢,我的月儿,我的月儿啊!”李老夫人痛哭失声,继而怒指柳知秋,“是你,是你害死我了月儿!什么歹人刺杀,定是你杀了我的月儿!为了逃脱干系栽在什么歹人身上,若不是你,我月儿怎么会来杏花村!大人,您是香山父母官,您可要为老妇做主!老妇孙女死得冤枉!”
柳二跟杜鹃站在后头,脸色沉沉,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李君月确实是为了知秋死的。
魏红则冷冷看着揪心痛哭口口喊冤的老妇人,“你再敢嚎一句,我立马把你丢出去!”
“你柳家想仗势欺人?我李家姑娘死得含冤莫白,事情与你柳家大有干系,身为当家夫人,老妇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李老夫人迎视魏红,收了哭势,眼里的光却越发不依不饶。
柳知秋对此不置一词,只同康世鸣道,“杏花岭就在村后不远,我现在带大人过去。”
一行人转而去往杏花岭。
现场就在半山腰,灰土地面上有着大片血迹,四个黑衣人东倒西歪分躺不同方向,已然气绝,他们身边还散落着尖利匕首。
衙役查看现场,将那些匕首收集起来作为物证,一同搜到的还有个两指大小葫芦形状的玉坠子。
“这个是我的吊坠,我妹妹平日喜欢研药,偶尔心血来潮会把药装在这些小物件送与家人,”柳知秋解释道,“这个形状的玉坠子,我家每人身上都有一个。”
康世鸣环目,果然见柳二跟杜鹃分别把脖子上挂坠拉出来,跟现场搜到的一模一样。
就连魏红身上也有一个,只是那个瓶子已经空了。
“当时李君月被刺将死,我想要救她,遂将玉坠子拿出来,给她喂服里间药水,可惜最后还是无力回天。”再说起李君月的死,柳知秋已经能表现得很平静。
之前的疯狂魔怔好像不复存在。
闻言康世鸣点头,这就能说明柳知秋确实有救人之心,“之前仵作验尸的时候,李五姑娘嘴角还有药物粉末,长榻上也撒了不少,都是柳公子为了救李姑娘喂下的吧?”
“确是如此,大人可将那些粉末带回查验,务必还草民一个清白,免得有人借此说项,硬将李五姑娘的死,栽在我头上。”
李老夫人眼睛沉鸷,怪不得柳知秋非得要等官府来人才肯给她放行,让她在旁随同,原来就是借由官府作证证明他的清白,好能从此时抽身!
“柳公子真是好心计,如此就想着能摘清关系了,老妇人佩服!可是你莫忘了一点,为何我孙女月儿会从镇上李府出现在杏花村!在这整个杏花村里,她只与柳家柳公子相熟,到这来总不会是找其他人的吧!”
柳知秋看向她,撇唇讥诮,“昨晚李五姑娘确实来过柳家大院,没坐多久就走了,李老夫人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点事情来,昨儿李五姑娘过来的时候,脸色分外不好,不知来之前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事情,或许稍后,可找女眷帮忙仔细验一验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