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陈秀兰立即皱眉,“那怎么行?你大哥跟玉筝就要定亲了,可不能让别人插上一脚。玉筝可是已经吃亏给你大哥的,你大哥定要负起责任。他要是敢见异思迁,三心二意,我——”
话没说完,柳大就把话接了过去,“我就把他逐出家门!咱老柳家的男人没有薄情寡义之辈。”
柳老爷子乐了,“看看你们俩,咱知夏能是那种人?那肯定不能。这一点知夏随我,一旦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万万不会有花肠子。”
柳玉笙伏在陈秀兰肩头,母女俩眼睛弯成一样的弧度,齐齐戏谑瞧向柳老婆子,直瞧得柳老婆子浑身不自在。
臭老头子说那话,一把年纪了臊不臊?
真是老不羞,还给自己长脸。
笑笑闹闹间,时间悄然而过。
午膳的时候傅玉筝没回来,柳家人只以为的铺子里忙,便没在意。
至于柳知夏也回不来,听说殿试过后要在宫里跟皇上、百官君臣共饮。
午休过后起来已经是下晌,还是没见着人。
柳老婆子时不时看看天色,没察觉生小孙女眉头已经慢慢皱起。
“难,玉筝铺子里那么忙啊?午膳不回来,这都下晌了,别是铺子里头出什么事了吧?”
“奶,你们在家呆着,我过去看看,兴许是对账太繁复,几个时辰没能理清楚也是常有的事。”柳玉笙安抚道,心却有些发沉。
出了王府直奔京中铺子。
之前在傅玉筝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沉重,让她起了不好的预感。
傅玉筝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她知道,之前看她跟大哥在一起的时候感情愈发深厚,两人相处也自然,她以为她走出来了。
现在看来未必。
布行铺子就在京城大街最热闹的地段,进了铺子柳玉笙就看到掌柜的在柜台后面清点布匹。
看到她来忙出来招呼,“柳姑娘,您怎么来了?”
“掌柜的,玉筝可在铺子里?”
“傅姑娘?她今儿早上来过一次,没呆多久就走了,她没回王府?”
预料成真,柳玉笙心头咯噔一声,“她来了之后可有说过什么?”
掌柜的也预感到事情不对劲,不然柳姑娘脸色不会那么难看,想了下,一拍额头,“看我差点忙忘了,傅姑娘离开前交给我一个锦盒子,说是如果柳姑娘或者王爷来找,就把那个锦盒交给你们。”
说罢掌柜的从柜台后锁着的小木箱里取出个巴掌大锦盒,交给柳玉笙。
“她没留下什么话吗?”小小锦盒拿在手中,柳玉笙只觉心里沉甸甸的。
掌柜摇头,“除此没有说别的了,柳姑娘,可是傅姑娘出什么事了?她来的时候脸色很是苍白,神色也不太好,当时我只以为是因为柳公子殿试,她心里担忧。”
傅玉筝跟柳知夏的事情,掌柜的是略有知晓的。
柳玉笙摇摇头,没再同掌柜多说,坐上回府的马车,在车里就打开了锦盒。
巴掌大小,能装更多东西不多,打开来看,里面只放了一封信,还有一张泛黄的纸张。
纸张赫然是一张染布制艺的秘方,定然是余家祖传下来的那张,傅玉筝把秘方留了下来,想必是走之前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