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银锭子递给安才,“这个,安才村长暂且收下,小小意思。”
一看到银锭子,大福跟另一个汉子立即两眼发光,一个银锭子,十两银子啊!
够一大家子吃上两三年的了!
“十两银子?两位当我下坡村都是叫花子呢?在新酒坊干一个月活,拿的月钱都不止这么点。”接过银锭子,安才冷笑一声。
听了村长的话,大福两人眼里的光亮立即灭掉,是啊,他们现在在新酒坊干活,月钱都有十两多的银子呢!再打眼去看那个银锭子的时候,就露出嫌弃来,可不就是在把他们当叫花子打发么!
坐着的两个男子脸色已经沉了下来,打探个消息诸多花样,这安才到底耍什么心思?
却见安才把银锭子转手递给身后的汉子,“去村尾打壶好酒来,跟老胡说,要最好的酒,别整那种入不了口的。大福,让你家婆娘整两个好菜,有贵客到,总要招待招待,有什么话,一边吃一边慢慢说。”
听出安才话里有合作的意思,两个男子脸色缓和下来。
后边接了银子的汉子痛快应一声,还把银锭子放嘴里咬了一下确定真假,这才出门打酒去。
乡下人家饭菜简单,整两个下酒菜不过片刻功夫,也就是一小碟子花生,一小盘酸菜,整好,那边酒也打回来了。
摆桌上座,村长在,女眷不能上桌,大福跟另个汉子拉了凳子想坐过来,立即被安才呵斥,“这有你们什么事儿?都下去!”
两汉子,“……”一声不敢吭,退出了灶房。
“村长,无妨,坐下来大家一块吃。”当中衣男子打圆场。
“各村有各村的规矩,破了例,以后可不好管理整个村子。”没理会男子的话,安才给两人斟了酒,自己先端了酒杯一饮而尽,“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两位什么目的,不妨说一说,既然要合作,藏着掖着没显露出个诚意来,那我安才的诚意,也只能掂量着放。”
两人对视一眼,见安才先饮了酒,才执起酒杯慢饮,“下坡村被杏花村压了那么多年,村长就不曾想过翻身扬眉吐气?要是日后村长能多为我们提供消息,你想的事情,一定会实现。”
退出灶房的两汉子回到堂屋里,竖长了耳朵也听不到灶房的对话,又不敢靠近了偷听,心里挠心挠肺。
“大福,你说村长不会真跟他们合作,卖福娃娃的消息吧?”
“你问我,我哪知道?”大福皱着眉头,回头看了眼家里紧张忐忑的娘们,心里烦闷。
好容易能过上安稳点的生活,知道他进了新酒坊,家里老人孩子娘们的每天脸上都挂着笑,要是两村之间的关系再一朝回到以前,他……
这头氛围闷得很,灶房那边原本详谈融洽的场面却突然变了。
酒喝着喝着,两男子就觉头发晕,身体竟然变得没了力气,顿时脸色大变,“你在酒里下了药?!”
安才抄起手边凳子,在他们甫出声的时候立即朝他们头上砸去,一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