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人真正进了酒坊做工,整个下坡村难得出现蓬勃景象,路上见到的人几乎都是眉开眼笑的,眼睛里洋溢着希望。
跟前几年的愤世嫉俗,俨然大变了模样。
“村长,村口来人了,进村子就跟咱村里人打听福娃娃的事情呢!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就不像好人!咋整啊村长?”
“打听福娃娃?”安才本来就是三角眼,没情绪的时候都给人阴沉的感觉,再一眼皮子耷拉,看着更凶狠,常能把人吓得不敢吭声,“带路,我去看看。”
“走,就在村口边上大福家门口!我让大福把人拖住,探着他们底细呢!”
安才走了后,地头里的人面面相觑,没有安才在压迫感一下消散个精光,但是听刚才的话,众人还是眉头微皱。
“杏花村就在咱村子对面,真要打听福娃娃,应该直接去杏花村才是,怎么反而跑到咱村上来了?”
“会不会是来求医的?福娃娃医术一等一好,到处都有打听她的人,不稀奇。”
“不像,人都到这里了,真要来求医就该直接寻上门去,跟咱们打听什么?”
“要不咱跟去看看?”
“别,村长已经去了,他没发话,咱去看热闹回头不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一众人打了个寒战,纷纷低头,收拾收拾,各自回家。
村口不远,就是村里大福家,在他家门口没见着人,屋里有人交谈声,是把人请到家里去了。
“村长,还拖着呢。”领路的人窃笑了下,大福办事还算牢靠。
安才斜了他一眼,率先一步走进了屋里,“大福,没去地里干活?”
“村长来了?我前面回来放铁刮子,刚好碰到有客,就邀进来坐坐。”大福,四十来岁老实样儿男人,见着安才进来忙起身给他拿凳子。
安才走过去坐下,不动声色打量同坐早院子里静静瞧着他的人。
两个男人,都是三十岁上下,身上衣服穿着普通,面相也普通,没什么特别。
安才随口道,“这是你家来亲戚了?”
“不是,咱也是刚认识,村长,这两位小兄弟刚才跟我打听杏花村福娃娃的事呢。”
“福娃娃的杏花村就在对面,两位想知道什么,直接去问杏花村人不是更好,咱下坡村对福娃娃不熟。”安才耷拉着眼皮子,脱下一只鞋,他刚才来得及,鞋边上的泥巴没磕干净。
在做的两人见他这举动,微皱了下没有,随即笑道,“这位便是下坡村的村长?”
安才点头,“安才。”
“刚进村子的时候我看了看,你们这下坡村跟杏花村只隔着一条河,环境可是天差地别啊。”
“咱下坡村人没那么大本事,也攀不上对面的人,苦日子只能苦着过。”
“听说就连这次雪灾,对面那边帮了周围所有村子,就是没帮衬下坡村……安才村长,心里就没有不忿?”
安才这才抬起眼皮子,冷冷的,“你要想挑拨离间,犯不着。我下坡村跟杏花村是什么关系,十里八乡没人不知道,化不开的世仇,没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