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有这个实力,爬起来无可厚非。”将全是赤字的账本合上,柳太妃淡道。
“无可厚非?”柳淮怒极冷笑,“亏得你还能如此镇定。你既然不急,那我急来做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生意下滑,回不到以前的风光,我柳家在京城也是百年世家,有世家的底蕴,穷不死。但是太妃可就不一样了,没了银钱供养,不知道太妃的大计还能不能成?前日青岩又来同我支取银两,说是宴请朝中闲散官员,进行笼络。日后,他要是缺钱花,让他来同太妃要吧,柳家拿不出来。”
柳太妃面容微有波动。
“至于秦大将军每年二十万两的军饷费,左相府每年十万两的进贡,以后要怎么筹措,你们三方自行协商,就不用再叫上我柳家了。柳家败了,攀不上你们这等贵人了。便是来了,拿不出银子,也徒添笑话,老夫便不来自取其辱!”
“我话没说完,大哥就如此暴躁,何时如此沉不住气了?”亲手斟了杯茶,推到柳淮面前,柳太妃道,“先消消气,之后我们再好好商量,既在同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怎么会眼看着柳家落败?大哥莫不是忘了我也是柳家人?”
有了个下台阶,柳淮面色稍有缓和,“只怕是太妃自个忘记了自己还是柳家人。”
“大哥这话着实冤枉人,这些年我要是不顾着我们柳家,柳家能有今日光景?”柳太妃并不动怒,慢条斯理,“至于我说钱家爬起来无可厚非,也确实没有说错,现在整个南陵怕是都对钱家的名头如雷贯耳。我不紧张不是不在意,而是大哥还是关注错了对象。”
“你是指柳玉笙?”
柳太妃点头,“柳玉笙才是最终的源头,就好像一个泉眼,源头堵不上,你光想着拦住水流,是没用的。”
“你有办法对付她?”柳淮眼睛眯起。
柳太妃轻轻抬眸,看着他笑,“天下同姓,本是一家啊。若她是我柳家人,那她所有的一切,也理当是我柳家的。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柳淮心里顿时剧烈波动,面上仍然维持不显,“柳玉笙可不是好拿捏的,更何况她背后还有南陵王,想从她手上拿好处,没那么容易。”
“忤逆长辈者,是为大不孝,不孝者,家族就可以让她生让她死,整个天下都挑不出毛病来!”
品着柳太妃话里的意思,柳淮紧拧的眉头渐渐松开,最后放声大笑。
御书房里,风墨晗戳着毛笔,跟皇叔告状,“皇叔,柳家那个老不死的又去清宁宫了,最近来得这么频繁,你说他们背后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水?”
“不憋坏水,他进宫来作甚。”风青柏批阅奏折,淡道。
“我担心柳家狗急跳墙,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反击。钱家在京中尚有我们照应,柳姨远在千里之外,若是有事,只怕我们鞭长莫及。”
“柳家的手,还伸不了那么长。”
千里之外的杏花村,远离朝廷旋涡中心,一直以来都是僻远偏远之地,不受人关注。
是以各方势力极少把势力排布到那边去。
就连他都是因为柳家,才早早做下布防。
柳家现在开始部署,已经晚了,那边没有她能插手的余地。
风墨晗咬着笔头,总觉得皇叔未免太过淡定。
&n...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