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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福囡囡,我回来了,惊不惊喜!”
“惊喜什么,说得你每年不来似的。”每年都来,都跟自家人一样了,还玩惊不惊喜这一套,没长大么。
“你真是,配合我一下能咋地?不解风情!”
“哦——”柳玉笙挑眉揶揄,“纤柔就是这么惯着你的吧。”
“惯着呢,怎么地?”现在提起石纤柔,钱万金已经不会动不动脸红了,她又不在这里,他羞什么,“赶紧到堂屋里,有大事跟你说,过时不候啊。”
还过时不候,给他嘚瑟的。
柳玉笙莞尔,走出诊室跟在他身后去了堂屋。
等一家子全部围坐在火盆子旁,钱万金清了清嗓子,“我在京城听说香山遭了雪灾,当即给吓得马不停蹄赶过来,一路上风雨兼程,把我给累得哟,等我发言完毕给点奖励啊各位……”
老爷子一巴掌扣过去,“说正事!”
大张旗鼓把人全叫来,就听他表功来的?
摸着后脑勺,钱万金深深叹息,家里啥都好,就是长辈老爱打人后脑勺这点不好。
太粗暴了。
还想再吐槽两句,眼见老婆子也举起手来蠢蠢欲动,钱万金忙正了脸色,“我来之前见了风青柏,他说册封福囡囡为什么赈灾大使,他有特殊渠道,圣旨应该已经到了吧?”
柳玉笙点头,“半月前我们就收到圣旨了,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拖长腔调,钱万金使坏,看着少女紧张抿起的唇角,哈哈一笑,“他什么都没说,哈哈哈!”
“钱万金!”
“小金子!”
“但是他给了这个!”犯了众怒,钱万金立马把一沓银票奉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捂得热热的。
他很不舍得给。
长这么大,虽然家里有钱,但是他从没一次揣过这么多银票。
托了风青柏的福,才有这第一次。
柳玉笙把银票接过来,看着那沓厚度,一家子瞪圆了眼睛。
老婆子单手抚着胸口,“哎呀我的天呀,这是多少银子?阿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搬出身家转交给咱囡囡?”
柳家人,“……”
柳玉笙心头微微跳着,把银票数了数,全是万两面额的,整整三十张。
抬头看向钱万金,“他交代了什么?”
“什么都没交代。”
“没收半年养生茶。”
“他说这些银子交给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不用担心其他。”钱万金立即快语连珠,“还有,他说,‘我女人做事,我出钱,有什么问题?’”
为了保住自己的养生茶,钱万金卖力了,一五一十交代,甚至把风青柏当时的语气神态都给学了个十足十。
柳玉笙俏面绯红。
柳大拿起火钳子,用力砸地上整根的木炭,啪一声,四分五裂。
柳家其余人看屋顶的看屋顶,轻咳的轻咳。
听了一桩年轻人之间的密话,哎哟把他们这些人老脸给臊的。
咋就那么能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