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味不如以前那般浓厚,工作和生活早已不如日复一日的正轨,与寻常无异。
今年,除了向、一向鲜少归家的祁老三祁靖凌不在,大儿子祁致安常居上城说不上什么聚散团员,只是,去年就往欧洲‘躲难’的祁靖朗今年除夕前夜就归家,至今待了小半月。
每日回来同祁老爷子吃饭,然后回自己的别墅。
这几天,祁老爷子每天必在祁靖朗耳边念一句:“该回去了,工作不好好做,人家上班族早都按部就班的开始工作的,你呢?成日里与你那些狐朋狗友吆五喝六的鬼混。”
祁靖朗笑笑,“我这整年整年的没回家,你不仅没一点留我的意思,还尽赶我走。”
当初祁靖朗跟陆东庭那过节,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处理,贩毒这事,幸好是没爆出来,要是让公众知道了,即便陆家和陆翰白是首当其冲,他祁靖朗可是脱不了一点干系。
再说了,当初是他怂恿陆翰白给他铺路搭桥行方便,陆东庭老婆那件事,他也是间接跟陆东庭结下了梁子,这逆子行事太过乖张,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拉完屎却还要他做老子的给擦屁股。
如今他年纪大了,他也一早想通了,祁家家业要是交在二儿子手上,迟早要落为他人的囊中物。
祁致安为人为商很正派,却稍显拘谨和中庸,始终得给他谋个不错的靠山,他现在上了年纪,身体一年比一年破败,眼看着就要不理事了,总得保证他辛苦攒下的家业有个延续。
祁靖朗这败家货,看在是他儿子的份上,看在他妈妈的份上,他能保则保,属于他的那份也自然不会少他的,可决然不能让他再留在上城。
就怕他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祁致安给他善不了后,更怕他野心强到想自己称大。
祁老擦了擦嘴,“你在这里留久了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你不帮我,我总得想办法帮自己吧?”祁靖朗吊儿郎当的说。
祁老眉眼一厉,声音也跟着浑厚起来,“你什么意思?你又要做什么?”
“老爸,陆东庭他要找我麻烦啊,你尽知道跟他讲道理,人家又不听,你是不是想让我死啊?”
祁老筷子一甩,“你这死人,谁让你当初干那些缺德事的?”
“又不是我绑架他老婆,不过就是诈了他弟和东盛一些小钱,要我这辈子都躲着他?怎么,他姓陆的还真的想当一回螃蟹,横着走啊?”祁靖朗眼中那股痞气渐渐变得凌厉凶狠。
“是啊,你有本事你也在他面前扮螃蟹啊!”祁老真想一筷子钉死他,“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一大把年纪了,我一个六七十岁的人,在他一个小辈面前伏过低做过小,我是为了谁?”
“那我现在是没劳烦你了么,老外总吃些面包牛奶,食物没盐没味,中餐也没个中餐的样子,我吃不惯,我水土不服。”祁靖朗微一琢磨,看向他老子,半真不假的说:“难道说,你心中有什么打算?是你想要一辈子把我发配在外?”
祁老这次是真的操起一旁的干净筷子就冲他脑门儿上扔去,“就你屁事多!还疑心生暗鬼!”
祁靖朗偏头一躲,敷衍道:“行,我过几天就走,就走。”
“谁要走了?”
祁靖朗话刚说完,就听见一道声音,正是今晚打电话说不回来吃饭的祁致安。
祁靖朗半开玩笑说:“我啊,应老爷子要求,给你腾位置呢。”
祁致安哧笑一声,许是工作累了,也不说话,坐下就开吃,也不多讲究桌上大多是些残羹冷炙。
“你笑什么?”祁靖朗搞不清楚祁致安这一生意味不明的笑。
祁致安停了停吃饭的动作,不言,这时候门外却有了响动,接着管家拉着拉杆箱进来,说:“老爷子,三少回来了。”
祁靖朗呵了一声,看了一眼屁股都还没做热的祁致安,吆喝了一声,“这么巧?”
祁靖朗目光倏然幽暗了几分,过会儿呵的笑了出来,看了一眼屁股都还没做热的祁致安,吆喝了一声,“这么巧?”
“老二你那是什么眼神?”祁致安靠着椅背,兴致盎然。
祁靖朗冷哼一声,看向刚进门的祁靖凌,三个兄弟,祁致安和祁靖凌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