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律师正是戴司圣。
她不是输不起的人,但是戴司圣还特意展露绅士风格,并没有让她输得太难堪,法庭出来之后很直接地约她一起吃饭。
相处一段时间之后,综合考虑了一下这个人,如上所说,他适合自己,而她爱的男人她压根不敢去见他,在霍南琛时不时的打压之下,她也太需要一个能帮助自己的人。
戴司圣毕业于牛津大学法学院,在英国的上流圈早就是迷一般的人物,如鱼得水地周游在各大富豪家族之间,自他进入律师行业开始,就没有过败绩,只接经济纠纷案,报酬也实为可观。
人脉和经济条件都能为她所用,她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两人开诚布公的谈及了自己的目的以及双方适合的程度,之后便开始了一段以婚姻为目的的恋爱,说实话,很无趣。
毕竟她也说过,我们都是律师,在婚姻内做不到‘知法犯法’,就算是离婚,到时候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
姜初映看了一眼中指上那颗边角折射出光芒的订婚钻戒,软趴趴的搭下手臂,敷衍的回应方才戴司圣提出的问题,“见到了谁。”
“陆东庭和苏窈。”
姜初映不动声色的抿唇,睫毛颤了颤,沉默不语了挺长时间。
这种场合,陆东庭会来不稀奇,她之前就知道苏窈醒来,这也不稀奇,她觉得更稀奇的是,在这种舆
论盛行的关头,两人共同出席公共活动。
戴司圣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她,转身看向落地窗外,俯视着流光倾泻的城市夜景,“他们简直成了宴会的主角,被人议论纷纷,一段感情和婚姻受到这么多外界的关注,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毕竟谈及婚姻啊情感这种话题,总会很敏感,外界的言论也会变成无形的刀刃。你说是不是?”
或许是在英国生活久了,说话方式总是偏离了日常中文交流的轨道,总让人觉得有拿腔拿调的嫌疑。
姜初映明明早已经习惯了,但是此时听在耳朵里却觉得尤其不舒服。
别人为之苦恼的东西,却也是她求也求不来的。
她心中自嘲讥笑,若是能跟陆东庭在一起,她只会把那些闲碎的言论当做是艳羡。
戴司圣知道她和陆东庭的传言,用他以前的话说就是,不干不净的关系。
那会儿他第一次表达出想跟她在一起的意愿时,她说我身上有很多被人诟病的东西,身世,感情。
他回答说如果你所谓的感情,是曾经和陆东庭那些不干不净的关系,我觉得已经是过去式了,没人会对伴侣的过去而耿耿于怀。
姜初映当时就想,那可能是因为你根本不爱我。
但是跟自己也不爱的人谈‘爱’这个字,显得太虚无缥缈,她也不在乎戴司圣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只是表现出不介意她的过去。
姜初映掀开被子,捞了件睡袍套在身上,一面回答说:“幸或不幸不是外人能评判的。”
“是么?”戴司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是这个女人给陆东庭带来了不少麻烦,是我的话,我觉得就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姜初映想着曾经种种,以及最近看到的小道消息,“女人总是要让男人为她操心,才会觉得得到了关注。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姜初映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入口的苦涩,从舌尖蔓延到了心尖。
“是么?那不知道陆东庭在事业和女人中会作何抉择。”戴司圣点了点杯壁,“没了陆老爷子的偏袒,他现如今孑然一身,显然人家已经策划已久。”
姜初映觉得有点不对劲,反应过来后,直直望向她:“什么意思?”
戴司圣挑了挑眉,“我以前一个客户,把我介绍给了他曾经的情人,就是陆东庭的姑姑,无非是有点遗产和公司股份的纠纷。”
“什么纠纷?”姜初映心里一紧,拧着眉心说:“当初陆老先生的遗产早就做过公证的,一直没有任何问题,现在何来纠纷一说?”
戴司圣摊手:“公司里出了问题呗,我看这个苏窈不是个糊涂人,她先前分明就是故意给陆东庭制造麻烦,这会儿麻烦不是来了。”
“陆瑞姗具体说过是怎么回事了吗?”姜初映捏紧了浴袍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