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心里也有数。
季远骁跟一名女秘书一同来的,看见陆东庭,自然而然过来打招呼。
随后讳莫如深地打量苏窈许久,咬了咬唇,跟陆东庭谈事情去了。
苏窈跟季远骁的秘书聊天,问了句,白翘今天怎么没来。
“白翘是谁?”秘书反问,“我刚入职一个多月,没听说过。”
苏窈点点头,了解了。
季远骁在她发问的时候便看了过来,那目光真是一言难尽,见着她的时候,眉心就没送过,这会儿还拧得更紧了。
苏窈也没故意避忌他,他听见也无所谓。
苏窈说要去上洗手间,秘书说我跟你一起,我去外边回个电话。
两人走开一会儿,秘书就凑在她耳边说:“你说的白翘,是不是季总的前妻啊?”
苏窈一愣,“前妻?”
这秘书看着年轻,是个爱八卦的主。
“对啊,”秘书将声音放得很低,“我们公司不准讨论上司八卦的,我怕他知道了炒了我,我是从公司里的老员工那儿听见的。季总和她前妻从结婚到离婚一年之内就办完了,前前后后也就半年多好像。他前妻家里以前好像家底挺丰厚的,只是后来爆出贪污什么的,被抄了,你以前应该是知道他们俩的吧,你没看新闻啊?”
苏窈自身难顾及,哪有那么多时间去关心别人的事。
她点了点头。
到了外面走廊,秘书说:“你去洗手间吧,我去外面回电话去。”
苏窈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刚要进去,察觉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哒哒哒’,清脆而急促。
苏窈刚要推开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叫住,“苏窈!”
声音有点喘,但是很熟悉。
苏窈没停下,恍若未闻。
那人又重复一遍,“苏窈!”
这次在喊她的同时,直接抓住了苏窈的手腕,苏窈头也没回,一把甩开她,然后猛地转身指着她的鼻尖,眼神冰冷透着狠意,“我警告你,离我远点。”
苏西溪看着苏窈凌厉的眉眼,心中一凛,放轻了声音,冲她头也不回的背影说:“苏窈,我有话跟你说。”
“你跟我说我就要听?”
苏窈将手伸在水龙头下,汩汩温热的水淌过手背指尖,用侧脸对着苏西溪,看不清她任何表情,“你说我就要听?”
苏西溪攥着手站在一边,紧抿着唇,身上那股自诩清高的傲气不减,但看样子是准备在苏窈面前示弱一次。
“苏窈,你当时出事,真的跟我没关系。”
那股忐忑,漫过胸腔溢出嗓子,她仔细地观察着苏窈的反应,而后者根本没有给她一个正眼,对她说的话也不做任何的评判,根本就是懒得跟她说话。
“苏窈,真的,我不知道陆翰白绑架了你,出事的时候,我在上城,祁靖朗在美国,很多事我是不知情的……”
她说到这儿有些犹豫,环视了一周洗手间,又看见隔间的门都是打开的,没人,才放心接着说:“他说他想要夺回祁家属于他的东西,他需要做项目,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口中的目标和计划是贩毒,更没有想到他会绑架你。”
苏西溪倒是精明,尽管语气略急,但对于她跟祁靖朗‘互帮互助’的细节只字未提,一个劲儿地想将自己从那场事故中撇清关系。
苏窈知道,那天她只是偶然撞上了陆翰白,他们并不是有计划性的。
“你想说什么?既然你什么都没做,急着到我跟前澄清什么?”苏窈扯了擦手纸擦手,淡淡反问。
“我只是想说,我确实恨你,我尽管心里想你消失,但也从未有过实际行动对你进行人身伤害,以前有些是,是我做得不对。”
苏窈扯了扯嘴角,眉眼笑意浓丽,慢条斯理的开口,却字字生寒:“道歉啊?我凭什么接受,你算哪根葱?再说,你没对我进行过人身伤害?我可记得你跟你妈可是一股子狠劲儿地将我的头往墙壁上摁呢。”
“苏窈,都是女人,我爱的男人因为你跟我闹得难以收场,我厌恶你,也并没有什么错。”